舒念心里暖融融的,直到等她都说完才打开手机微信界面,放在她的面前,让她自己看看是真的有事!“我不是在躲着他,我是真的有事……”有些无奈,其实又有些开心。夏琳看着微信上面“疗养院”的标识后,突然明白过来,乖乖的闭上了嘴,也没敢问具体是什么事情。偷偷看了一眼舒念,说了一句“你去忙吧”,就把人就这样的给放走了……顾绪川看着走掉的舒念,又看着独自回来的夏琳,满脸的不解,
夏琳看着僵在原地的俩人,主动抓着舒念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离开这充满着顾绪川压迫感的范围里。
俩人背对着他走了好远后夏琳才开口,苦口婆心的小声劝解着她,
“就只是坐下来喝杯咖啡而已,又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更何况当初是你说已经想开了,还把活动场地定在了璞丽,不就是已经放手了嘛……”
“你现在又别别扭扭的,那以后怎么办!”
“之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你想怎么办!”
“……”
夏琳的嘴皮子利索,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舒念看着她,静静地一句一句的全部听完,没有反驳。
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面面俱到的都说了一遍,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也替她一一列举一遍,像不放心孩子的父母,一点点替她算计好,计划好。
舒念心里暖融融的,直到等她都说完才打开手机微信界面,放在她的面前,让她自己看看是真的有事!
“我不是在躲着他,我是真的有事……”
有些无奈,其实又有些开心。
夏琳看着微信上面“疗养院”的标识后,突然明白过来,乖乖的闭上了嘴,也没敢问具体是什么事情。
偷偷看了一眼舒念,说了一句“你去忙吧”,就把人就这样的给放走了……
顾绪川看着走掉的舒念,又看着独自回来的夏琳,满脸的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不可以帮上什么忙?”
夏琳赶忙勉强的笑了笑,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帮不上什么忙,念念是真的有事情……”
她看着眼神里的光慢慢消失的顾绪川,不自然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现在舒念走了,不知道顾总刚刚说邀请喝咖啡的事情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
顾绪川绅士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俩人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去。
顾绪川在夏琳的后面走着,忍不住回头 看了一眼那抹纤细的身影……
舒念低着头,看着手机,刚刚的平静无波的神态好像出现了一丝裂缝,蹙起了眉头,像是如临大敌。
*
坐在出租车里的舒念有些不舒服,空气中的气压仿佛降到了低处,让她呼吸不畅。
她看着手机微信里疗养院发来的照片,手有些微微颤抖。
已经五年了,她还是无法去面对。
照片中,那个面如枯槁的女人是她的妈妈,舒曼青。
她躺在通体雪白的床上闭着眼睛,带着呼吸器,全身上下还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
如果不是还能看见一起一伏的在呼吸着,那干瘪的皮肤不像是活人的模样。
当年她父母做生意大赚了一笔,带着一家人,妄想着登上了富人阶层。
那时候的她,还叫做季舒念……
为了这个生意,舒曼青费了不少心思去讨好身边的每一个贵人,就为了能多帮帮她的丈夫……
却不成想,最后却把自己的家庭,就这样双手托出的也送了出去。
舒念还记得,一切的变化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找到家里之后,她爸爸季建安和她妈妈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得翻天覆地。
像是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般,黑色的厚云顶在他们家人的头顶上,挥也挥不开。
也撕开了,一直存在她父母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
那是在舒念高三的时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里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声音。
叫骂声、盘子碎裂的声音、拳打脚踢的声音……每天都充斥在舒念的耳朵里。
她亲眼看见那个温柔娇美的妈妈,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整天的不修边幅,披头散发,衣服都是脏兮兮皱巴巴的,还有奇怪的味道。
还经常自己待着的时候自言自语,又哭又笑,接着又是摔东西,破口大骂……
后来的后来,季建安就直接消失在了这个家里,留下舒念一人来面对着残破的家。
舒曼青见不到那个男人,就把所有的气发泄到舒念的身上。
那段时间的她,身上总是遍布一些伤痕和淤青,但她一如既往的去上学,听着别人说着她家里的事情,不做任何回应。
直到高考完,萦绕在她周边的乱七八糟的话,才彻底不用再听见。
但却因为那个女人来到家里,事情的发展突然又变成了所有人不能控制的地步。
她大着肚子,挽着舒念爸爸说着让她放手、离婚之类的话,那胜利者的模样让舒曼青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她抱着季建安从楼顶一跃而下,一起跳了下去。
舒念长到那么大,第一次看到鲜血竟然可以像小河般流动,楼下的那么大的一滩血怎么冲刷都冲刷不干净……
最后的结局,一死一伤。
季建安死,舒曼青伤。
她变成了,到死都要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季建安的公司也乱成一团,原来之前的生意红火全部都是假象,是他一直是以在银行借来的贷款在维持……
后来舒念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毫无底线的攀附权贵,原来这就是原因。
那是舒念过的最混乱的一个暑假,以前那些讨好他们的亲戚、朋友全部消失不见,连自己的亲爷爷奶奶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所有发生的一切把舒念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处理着父亲的骨灰,处理着母亲的病痛。
她亲手签下了,一张又一张死亡通知书……
在所有讨债的人把舒念围在了中间,逼迫她、质问她时,又亲手签下了一张又一张的欠条……
之后的时间她像茫然误入到了地球以外的地方,周边所有的一切像看不见的气体一样,快要把她撕碎。
如果不是宋菲和夏琳收留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
出租车一刻不停的开往郊区,周边的高楼大厦在减少,但天色却越来越暗,或许一会儿得有场大暴雨的样子……
这样的天气像极了那天,出现了让舒念崩溃的黑云……
让她午夜梦回时,经常被吓醒的那一天。
就是从那天开始,所有的选择就在她的人生中全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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