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是水汪汪的,惹人怜爱。但裴衍之却没有心思,再看她表演。他面露不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朝楚音走去。“怎么?夸你两句,你就真以为,自己演得很好了?”停在楚音面前,裴衍之伸手,一把掐在楚音的下巴上。他右手猛的用力,就将楚音的下巴抬了起来。“楚音,如果你真的那么怕我,刚刚又为什么会怪我,没有扶你呢?”男人俯下身子,逼近她,声音低沉似水。
嘭!
楚音眼前一黑,直直栽到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
饶是她反应再快,也只能伸手,牢牢护住自己的脸……
但她两只裸露的手臂,却因身体倒下时,压碎的碗给划伤了。
“啊!”楚音摔在桌上,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脸上写满了痛苦。
听到动静,去地下健身房拿水的温衡跑了上来。
“音音,你怎么摔了?”
温衡一脸着急,他将几瓶水放在桌上,忙把楚音扶了起来。
楚音咬了咬唇,像是委屈极了,飞速瞥了一眼裴衍之,低声道。
“是我、是我没站稳,不小心摔的!”
裴衍之微微偏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楚音刚刚那个眼神,是在责怪他?
毕竟,他离她那么近,只要稍微伸一下手,她就不会摔成这样。
可是,一个畏惧他,却不得已和他有‘奸情’的女人,会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而且,还是肢体接触上的帮助?
难道,她不是应该怕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吗?
就像现在,在她的未婚夫面前,她应该巴不得,让他走才对啊?
裴衍之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音,唇角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
看,小狐狸的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吗?
而彼时,楚音也确实像裴衍之想象的那样。
即便她已经被温衡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但是,她仍旧紧绷着身体,甚至时不时抬眸,瞥一眼裴衍之。
就好像,怕极了裴衍之,希望他尽快离开一样。
但是,晚了!
楚音现在的一切行为,在裴衍之看来,都只是亡羊补牢,毫无意义。
所以,裴衍之非但没走,甚至还迈着脚,慢悠悠地坐到了楚音对面的沙发上。
他见温衡四处找药箱,甚至还好心地说了句。
“如果一时找不到,你可以去隔壁拿,茶几上就有药箱。”
听到这话,温衡松了口气,“是,谢谢二叔,我这就去。”
楚音僵直身子,伸手一把抓住温衡的衣袖。
“阿衡,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不用上药了。”
温衡还没说话,裴衍之低沉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那可不行,现在又是夏天,很容易感染的。”
“嗯。”温衡点点头,松开了楚音的手。
“音音,二叔说得对,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他知道楚音是不想和二叔单独相处,但是他也不能,叫二叔去帮他拿药箱啊!
温衡很快就跑了出去,楚音缩在沙发的一角,低头一句话都不说。
裴衍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楚音。
“演得这么好,我记得你学的,好像不是表演专业吧?”
如果说,刚刚裴衍之在餐桌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试探。
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楚音就是在演戏。
“二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楚音皱着眉,可怜兮兮地看着裴衍之。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是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但裴衍之却没有心思,再看她表演。
他面露不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朝楚音走去。
“怎么?夸你两句,你就真以为,自己演得很好了?”
停在楚音面前,裴衍之伸手,一把掐在楚音的下巴上。
他右手猛的用力,就将楚音的下巴抬了起来。
“楚音,如果你真的那么怕我,刚刚又为什么会怪我,没有扶你呢?”
男人俯下身子,逼近她,声音低沉似水。
“所以你不觉得,你的戏,已经崩了吗?”
他偏头盯着楚音,唇角微勾,眼里流露出几分瘆人的寒意。
“告诉我,你、或是裴亦武,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回来就给他下药。
那三年前那次呢?
是不是也不是一个意外?
裴衍之话落,那只原本掐在楚音下巴上的大手,就缓缓往下滑。
最后,他一把掐在楚音纤细的脖颈上,笑道。
“如果说得不对,音音是知道二叔脾气的。”
裴衍之笑着开口,那双幽暗,宛若寒潭的眸光,轻轻落在楚音脖颈处的位置。
楚音仿佛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住,脊背阵阵发凉。
裴衍之才二十七岁,但他五年前,就已经掌管裴氏集团了。
那个时候,别说是裴亦武不服,就是裴家的旁系,也全都对裴衍之不满。
但是仅仅三个月,那些不满的声音,就全都消失了。
只因为裴衍之手段狠厉,在商场上说一不二。
更是用雷霆手段,让许多欠着裴氏集团外债的人,都乖乖把钱还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那些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老赖,把债还了。
当然,让裴衍之坐稳裴家掌权人的事,还是三年前……
裴衍之最大的竞争对手,突然毫无预兆地跳楼自杀。
所有人都认为,是裴衍之用不干净的手段,逼死了那名老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活阎王’的称号,才会在京市流传开来。
而老总跳楼的前一天晚上,楚音爬上了裴衍之的床。
楚音不知道,那个老总跳楼和裴衍之有没有关系。
但是招惹上裴衍之,楚音心里是怕的。
可是,她不惹也惹了。
三年前,裴衍之没杀她,楚音就坚信,她的小命没有那么容易丢。
楚音咬了咬唇,身体止不住的打颤,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二叔,我没有演戏,如果你真的怀疑,是我给你下药,是我图谋不轨,你能不能不要在阿衡这里审问我。”
“我已经是阿衡的未婚妻了,要是被阿衡知道什么,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而且我刚刚不是在怪您没有扶我,是怪二叔……”
楚音的泪水,就像怎么都流不完似的,一滴滴,全部砸在裴衍之的手背上。
裴衍之皱着眉,对楚音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但是,她现在又哭得这么伤心……
裴衍之拧着眉,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冷声问道。
“怪我什么?”
“怪二叔突然拉椅子,毫无预兆地站起来,才会害我摔倒。”
楚音语速极快的说完这句话,就将眼睛紧紧闭上。
仿佛也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一定会惹得裴衍之不快。
裴衍之抿了抿唇,也确实生气了。
他掐着楚音的脖颈,眼眸紧眯。
“楚音,你还真是有胆子说啊!”
楚音紧紧闭着眼睛,连身子都在打颤。
裴衍之看着烦,下意识就将楚音推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这个女人……
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词!
不想让温衡知道?
呵,那如果他偏要让温衡知道呢?
裴衍之眯着眼,看着松了口气的楚音,慢悠悠道。
“你猜,你的未婚夫去拿药箱,需要多长时间?”
楚音一脸茫然。
下一秒,裴衍之就压在她身上,将她的下巴猛的挑起。
“如果他回来,看到这样的一幕,会是什么想法?”
楚音瞪圆了眼睛,满脸惊恐,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
“二叔,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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