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没再说什么,坐了一会儿。临走前,她看到堂前架的鹦哥:「你还会养这种玩意儿?」差点忘了,她是西南人。到了夜里,我和严爻提起玉锁的事。「你借了?」「还没。可巧不在我手里,前几日送到玉匠那里养着了。」严爻和我说起,盛国公曾提过一桩奇思,把王傲的身世做成昔年早夭的小公主。「这怎么行得通?小公主是出生即夭折,又不是失踪……」严爻按揉着眉心,叹气:「倒是有些蹊跷,可以大做文章。」十五年前,小公主出生后,既
王傲没再说什么,坐了一会儿。
临走前,她看到堂前架的鹦哥:「你还会养这种玩意儿?」
差点忘了,她是西南人。
到了夜里,我和严爻提起玉锁的事。
「你借了?」
「还没。可巧不在我手里,前几日送到玉匠那里养着了。」
严爻和我说起,盛国公曾提过一桩奇思,把王傲的身世做成昔年早夭的小公主。
「这怎么行得通?小公主是出生即夭折,又不是失踪……」
严爻按揉着眉心,叹气:「倒是有些蹊跷,可以大做文章。」
十五年前,小公主出生后,既无呼吸,也无心跳,但通体温暖,不见寒凉。皇帝一夜传遍整个太医院,都没有任何医治之法。
当时严贵妃盛宠在身,绝不相信小公主死了,强行抱着女婴过了三晚,但公主双目紧闭,也没有哭声。
到了第四日,皇帝坚决要下葬,严贵妃跪求水葬。
凤尾檀木瓢盛放着女婴,底部留有细孔进水,沿广阔江面,漂浮远去,沉溺江面。
「公主水葬是宫廷秘事,但当时也有几人在场,帝后、贤王、盛国公、堂姐和我,都亲眼看见——」严爻微微眯眼,像是在回忆,「不过半日,小公主就沉下去了,不可能还活着。盛国公为了捧王傲的儿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低头添茶:
「我倒是觉得,盛国公很有创意。」
严爻偏头,淡淡看我,突然将手覆上我的手背:
「赵温戚跑都跑了,怎么不带上你走?」
我微微蹙眉,抽回了手。
一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浇到他手上。
严爻站起来,捂着手背,一言不发地看我。
我语气歉疚:「大人,说到我的伤心事了。」
13
五更天,竹梆声响,铜锣声接着响一声,突然哐当砸落在地上,发出急促旋动的嗡鸣声。
我披起外衫,推开了门。
严府的天,比京城的天,更红更亮。
东宫派兵将严府紧紧围住。
太子殷瀛指名道姓要见我,还送了我一份礼。
我打开一看,鹦鹉扑腾着飞了出来,转过几个弯,飞进我的院子。
「红血鹦鹉,一雌一雄,昼夜交替,入宫探听。」
殷瀛见状抬手,让人跟过去。
「严三姑娘,把织女蛊种给鹦鹉,不觉得浪费了吗?」
织女蛊是西南巫女的恶蛊,中蛊的男人需要每天来见巫女,常被用在不安分的情人身上。
「用来探听关乎性命的事,也算浪费吗?」
殷瀛掐住我的脖子,往后抵退到墙上,声音阴沉到了极点:
「放走赵温戚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告诉我,宫里是谁在替你夜夜开窗,我就放了你,看在你三位姐妹的分上。」
严爻和王傲被严晃晃的刀剑拦在外围。
我盯着殷瀛的眼睛,无奈地笑了出来:
「我不过是丞相府的妾室,进宫都没有几回,你觉得会有人听我的话?殷瀛,你的疑心病和你父皇,不,应该是先皇,一样重啊!」
那边手下回来复命,杀死了两只鹦鹉。
殷瀛沉着脸,松开了手:
「严惊蛰,我不杀你,是你还有用。」
我靠在墙边,按着胸口,用力地咳了咳,抬起头笑着看他:
「殿下,是要我给你测个命吗?」
殷瀛逼近,垂眸看我:
「就不劳烦你咒我了。你二姐说,我还能活二十年有余。这不就说严,我是最后赢家吗?」
「那太可惜了。」我遗憾地笑了笑。
虽然严谷雨确实没有骗他,但他得和我的测命结合起来听啊!
实在是太可惜了。
殷瀛留下三百人马,将严府上下密控起来。
严爻和王傲的起居都被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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