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一夜,天亮就要到达绥南国了。林坎儿还是没有找到能救下他们的办法。一整夜,她想了很多方案,最后都被推翻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她意识到应该是出事了,连忙起身跑了出去。刚一出门就撞到了慌里慌张的阿亚,囫囵地和她说起了事情缘由。“姐,姐,那个小鬼趁着守夜的兄弟上厕所,挣脱绳子跳窗跑了!”小鬼?那裴司弈呢?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一夜,天亮就要到达绥南国了。
林坎儿还是没有找到能救下他们的办法。
一整夜,她想了很多方案,最后都被推翻了。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她意识到应该是出事了,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撞到了慌里慌张的阿亚,囫囵地和她说起了事情缘由。
“姐,姐,那个小鬼趁着守夜的兄弟上厕所,挣脱绳子跳窗跑了!”
小鬼?
那裴司弈呢?
林坎儿的心一下就吊了起来,跟着人流挤到了甲板上,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人押在地上的裴司弈。
她那颗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转头走到正狂扇守夜人耳光的文六身边。
等他出完了这口恶气,她递了根烟过去,低头看着脸都肿了的小弟,语气里带着冷意。
“跑了多久才发现?”
“五六分钟……”
林坎儿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十来分钟后,船尾传来喧哗人声,几个浑身都湿透了的小弟拖着小鬼上了岸。
“坎儿姐,六哥,人淹死了!”
死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坏事后绝望的表情。
等到那具凉透了的尸体拖过来,气急败坏的文六再也忍不住,抬起脚狠狠踩了尸体几脚。
“他妈的,人死了,k总那边怎么交差!这三百万,你们他妈的来赔是吧?”
提到钱,场上所有小弟连忙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
林坎儿的脑子飞速运转着,突然想起昨天吃饭时文六说的那几句话。
她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转头和文六商量着。
“死都死了也没办法,先把还能用的掏出来保存好,能止损一点算一点。”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文六挥了挥手,叫来了底下人处理这具尸体。
不多时,专门负责解剖的人就拿着刀登场了,旁边人连忙让开位置,抬来了密封保存的工具箱。
一刀下去,血腥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甲板。
在场的人都别开了眼,不敢看这骇人的场面。
裴司弈只瞄了一眼,当场就呕吐不止。
林坎儿看着他吐出来的苦水,挑了挑眉,拉着文六坐了下来。
“应该能保住个十来万。”
“十来万有个屁用!你赌场欠的债都不止这个数吧!”
那确实是。
林坎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找补起来。
“要不先拖个几天,等上个月的饷发下来,我们凑凑?”
提到这事,文六更气了,当场就骂了起来。
“那更不用等了!上次那批货交过去,钱还没打过来!狗日的绥南人,非说送去的东西和合同上对不上,还在赖账呢!”
这个犯罪集团,虽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明面上却是一家渔业公司。
他们打着卖鱼的名头走私器官,再私底下偷梁换柱。
而和绥南那边签订的,也是要走法律程序的商业合同。
林坎儿昨天听到这份合同出事的事情,今天手里的货又出事了,她立刻想到了一个或许能救下裴司弈的办法。
眼见文六接这话茬了,林坎儿斜眼看了裴司弈一眼,果然看到他捂住了嘴。
她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那具尸体旁,语气里满是诧异。
“合同出事了?那找个律师看看不就行了?”
“律师?哪有律师敢接咱们的单?你以为k总没找过啊?那不是找不到,才打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吗?”
听到这话,林坎儿连忙做出愤慨的表情,一脚就把脚边刚砍下来的手臂踢到了裴司弈面前。
“那他妈怎么办,赌场那边还在催着老子还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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