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朝她鼓励的笑了笑:“在你们各位战士责无旁贷的帮助下,灾区的危险已经解除,后续工作我已经派别的记者过去,你可以安心去西北。”程岁禾不由鼻酸。“首长,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首长接过,望着程岁禾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当初和萧……”说到那个名字,首长硬生生止住了。转而开口:“程记者,西北条件艰苦,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火车发车时间快到了,感激你过去。”
火车站。
首长正站在站台,等着程岁禾。
程岁禾一顿,喊道:“团长……”
团长朝她鼓励的笑了笑:
“在你们各位战士责无旁贷的帮助下,灾区的危险已经解除,后续工作我已经派别的记者过去,你可以安心去西北。”
程岁禾不由鼻酸。
“首长,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首长接过,望着程岁禾叹了口气。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当初和萧……”
说到那个名字,首长硬生生止住了。
转而开口:“程记者,西北条件艰苦,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火车发车时间快到了,感激你过去。”
程岁禾抿嘴:“好,多谢首长。”
程岁禾和司机道谢,提着行李箱往站台赶。
经过检票口,正要进去。
突然身后声嘶力竭的一喊:“岁禾……”
程岁禾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萧书珩头上缠绕纱布。
眼眶通红的看着她,声音悲痛到了极点。
“岁禾,我全都想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走?”
程岁禾脑中嗡的一响,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萧书珩。
萧书珩没有靠近,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程岁禾。
他眼睛布满红血丝,眼里全是浓厚的滚烫悔意。
他声音像是从沙石地里滚过一样,异常沙哑。
“岁禾,对不起……”
“我竟然忘记了你,还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5
他一贯硬挺的脊背都弯了下去,不堪重负。
程岁禾收回视线,淡声开口。
“可能……是我们之间缘分不够吧……都过去了……”
萧书珩猛的抬起头,他通红目光峥峥的看着程岁禾。
“不,不能过去!”
“但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程岁禾一句话,让萧书珩直接卡壳。
萧书珩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反驳她的话。
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他和程岁禾,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现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他是个军人,不能抛弃妻子和家庭。
但是程岁禾……
他抬头,看向远处,清秀娟丽的程岁禾。
她还是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样子,但是看他的眼底,早没了当初热切的爱恋。
全是被他失忆这段时间,生生折磨消耗掉的。
想到,萧书珩更加痛苦懊悔,像是锋利刀片从心尖刮擦而过,疼得鲜血淋漓。
程岁禾注意到。
她顿了顿,再次开口。
“我当初确实是恨你的……”
“但是恨着,恨着,看到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实现后,只剩下无力感,冥冥之中,就像是一种天意的昭示。”
萧书珩眼皮一跳,急忙抬头看去。
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程岁禾的话,或许会将他们最后的联系,全部斩断。
他满眼恐慌的看去,近乎哀求,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可程岁禾还是说了。
“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
他好像在悬崖边,一直紧握着支撑他最后一口活气的脆弱枝丫,崩然裂开。
萧书珩脑中一片眩晕,只感觉他整颗心,都往山崖坠落。
滴滴滴——
绿皮火车发车的声音,从车头传来。
刚还站在站台上的列车员,连忙走上火车,站在门口喊。
“去西北的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还有没有要上车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话落,车头迅速蒸腾出一团白汽,往后扬去,又迅速散开。
程岁禾脚步一动,就准备走上去。
“岁禾!”
萧书珩双眼一急,连忙喊住他。
“岁禾,不要走,西北那边那么艰苦,你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他声音将近哀求,悲痛的做着最后的挽留。
“你这一走,我们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至少,至少留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这样我以后还能照顾你。”
程岁禾转身,看着萧书珩,眼底是从来没有的平静。
她在离开前,其实想象过,如果萧书珩恢复记忆追过来,她应当如何应对。
当时她没想出答案来。
可当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发生后。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无比平静,没有一点纠结。
她看着萧书珩,沉声开口。
“萧书珩,请你尊重我的志愿,去西北奉献,是我最崇高的理想,我是个独立的人,从来不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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