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渐渐干涸,江佑宁在厢房中孤坐一夜。次日傍晚,她孤身一人行至宫门前。宫门大敞,她便看见宋琬金钗步摇、锦衣华服,挽着沈清宴手臂,亲昵地走在前方。对比她布衣荆钗,简直寒酸得不像样。江佑宁强压下自己的情绪,放缓了步伐,直至再也看不见这对亲密的爱人。忽地,身后有人攥住她的手,几步便将她拉到一处隐蔽的石像后。程嘉放声音平静:“信送到没有?”
他的声音冰凉如水,落在她耳中却像惊雷。
方才,她因自己无处可去,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先跟着程嘉放,日后再见机行事。
可她从未想过,现在出师未捷身先死。
竟然又撞见了沈清宴!
沈清宴拎着个玉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单手掐住她脖颈。
“说!你到底听命于谁!目的是什么!”
窒息感袭来,江佑宁哑然,用力拍打着他的掌背,乞求呼吸,怀中书信落了地。
沈清宴单手捡起,拆开信封,神情愈加阴沉。
“你果真是程让的人……”
他咬牙说着,力气收紧。
江佑宁鼻息薄弱起来,眼角一滴泪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发出微弱的呼声:“清宴……”
沈清宴一愣,手掌一松。
“你装什么?”
他提刀缓缓挑开她衣裳,露出一片白皙光裸的胸口。
江佑宁浑身一颤,像是尖锐的牙啃咬过她的筋脉,喉中血腥翻涌。
她瞬间瘫软在地,蜷缩起来。
沈清宴随她蹲下身,抚过她额间冷汗,眼神一暗。
他拧眉沉思几秒,刀尖仍旧紧贴着她心口。
他实在是受不住这双相似的眼睛,随即伸手,盖住江佑宁双眼。
黑暗骤临,冰凉的刀尖顺着她的心口滑动,江佑宁被恐慌吞噬。
沈清宴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光洁的心口,那里并没有疤痕。
江佑宁曾为他剜过两次心头血,心口疤痕横亘。
他陷入回忆,江佑宁轻声喊他。
“我从未背叛过你。”
他瞳孔收缩,仿佛看到了江佑宁奄奄一息地向他剖出真心。
当日,她也是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冷不丁地,他手一抖,刀刃落在江佑宁锁骨处,立马见了血。
江佑宁静静看着他。
沈清宴却像是不敢再面对她一样,声音冰冷。
“齐宁,明日长公主生日宴,你若是敢杀了程嘉放,我就信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
血痕渐渐干涸,江佑宁在厢房中孤坐一夜。
次日傍晚,她孤身一人行至宫门前。
宫门大敞,她便看见宋琬金钗步摇、锦衣华服,挽着沈清宴手臂,亲昵地走在前方。
对比她布衣荆钗,简直寒酸得不像样。
江佑宁强压下自己的情绪,放缓了步伐,直至再也看不见这对亲密的爱人。
忽地,身后有人攥住她的手,几步便将她拉到一处隐蔽的石像后。
程嘉放声音平静:“信送到没有?”
江佑宁摇摇头,有些心灰意冷:“没有。”
程嘉放眼神落在她隐隐渗出暗红的领口处,冷笑一声。
“受伤了?被人劫了是不是?”
说完,程嘉放瞥一眼失神呆愣的江佑宁:“跟上来。”
“程大人!”
江佑宁回过神,纠结着咬唇,最终还是叫住他。
“稍后宴会上,你务必防备着些。”
程嘉放眸光一凝,回头看向江佑宁,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随后,他未置一词,疾步入了宫殿。
正当这时,江佑宁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好似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凉意森然。
她回身望去,却没有望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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