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沈卓连忙答应。“陛下,阿卓还小,太学里的书都还没有念完。”我有些局促不安。这样显赫的位置交给沈卓,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季景晟安抚我,“别担心,有朕在呢。”忽然,杯盏落地,酒水撒了一地。刘雪琅立刻关心地问道:“越妃,你怎么了?”越妃抬脸,连续数日的幽禁已经让她有所消瘦,今日坐在这里愈发显得素净可怜,她泪眼汪汪说道:“臣妾失仪了,臣妾看着贵妃姐姐与弟弟相亲相爱,臣妾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臣妾家中的爹娘与幼弟,也不知何日再相见。”
沈卓满眼都是兴奋,他立刻放下杯子跪地谢恩。
御前护卫是天子近臣,需得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弟才能担任。
以我沈家如今的身价条件,根本摸不到这样的好职位。
这明显是季景晟的抬爱。
“把你放到朕的身边,朕好带着你历练历练,也省得让你姐姐总是费心。”季景晟一本正经说道,“这样,你姐姐的病才能更快好一些,要是你再不懂事,惹了你姐姐生气,朕可是要好好教训你的。”
“微臣不敢。”沈卓连忙答应。
“陛下,阿卓还小,太学里的书都还没有念完。”我有些局促不安。
这样显赫的位置交给沈卓,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季景晟安抚我,“别担心,有朕在呢。”
忽然,杯盏落地,酒水撒了一地。
刘雪琅立刻关心地问道:“越妃,你怎么了?”
越妃抬脸,连续数日的幽禁已经让她有所消瘦,今日坐在这里愈发显得素净可怜,她泪眼汪汪说道:“臣妾失仪了,臣妾看着贵妃姐姐与弟弟相亲相爱,臣妾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臣妾家中的爹娘与幼弟,也不知何日再相见。”
她自西南而来,千里奔赴中原,只怕以后很难与家人相见。
刘雪琅叹息了一声,“也是,越妹妹从西南而来,背井离乡,着实可怜。”
随即刘雪琅就开始跟季景晟求情。
季景晟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
“阿姐,该喝药了。”沈卓忽然端了一碗药放在我的身边。
我有些疑惑。
“我知道这个时候到姐姐用药的时间了,就赶忙命人去取了。”沈卓说,“阿姐病了那么久,我在宫外也没法照顾,日日只能盼着江太医出宫的时候询问几句,所以阿姐什么时候需要喝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身子不好,江阳负责为我疗养。
沈卓在宫外关心我,江阳还负责给他传消息报平安。
这么一个关键的人,在越妃的手底下被打得血肉模糊。
延误我的病情,让我的家人也更加担心。
故意让别人的家人提心吊胆的人,此刻却拿出家族温情来缅怀,着实是讽刺。
沈卓这一碗药,正是在提醒季景晟,越妃当初为何犯错。
“皇后,这后宫之事不可太慈悲心肠,宫规不是摆设,做错了就要受罚。”季景晟提醒刘雪琅。
刘雪琅只得住了口。
越妃的目光在我和沈卓身上流连,怨毒如蛇。
入了夜,我解了发髻准备入睡,忽然看见窗台边的花瓶里正插着几支鲜艳的红梅花。
“这是哪里寻来的红梅?”我忍不住问宫人。
她们纷纷告诉我,这是刘雪羿送给各宫娘娘的。
牧场后山有一片红梅林,红梅花开得正是鲜艳动人。
他们姐弟倒还真是兴趣一致,都喜欢鲜艳的红梅。
“娘娘,您快睡吧。”宫女奉上安神汤药。
我饮过之后很快便觉得困倦,宫女服侍我躺下,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营帐外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还有侍卫呼喊着,“抓刺客。”
我一下子睁开眼,强撑着身子要站起来,结果起来就是头晕目眩。
“娘娘,您快歇着,喝了安神茶是不宜起来的。”宫女连忙上前扶我躺下。
“出什么事了?”我问。
宫女神情有些躲闪,“没什么,说是有刺客,在抓刺客。”
“刺客?”我一下子又坐了起来。
好端端怎么会有刺客,现在刺客来是想杀谁?
又有谁有能力在牧场里安排刺客?
“阿卓。”我喃喃念着。
难道有人眼红阿卓今日得到的御前差事,想要趁机对他下手。
权力争斗从来都是锱铢必较,不可轻视。
“娘娘您现在不能下床啊。”宫女喊道。
“不行,本宫要亲自看看。”我起身,安神茶折磨得我头晕目眩,强撑着的身子根本走不成路。
我心头着急,踉踉跄跄扑在梳妆台上,抓起簪子直接扎在了自己的臂上。
刺痛感略微刺激了一下我。
被吓得面色苍白的宫女也不敢违逆我了,忙不迭扶着我出去。
深夜里,外面却是上着一出好戏。
沈卓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越妃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季景晟的腿。
“臣妾正要沐浴,不曾想这个人就冲进来了,幸而臣妾还没开始,不然这声名要如何自保啊。”越妃哭着说原委。
沈卓被按在地上,一个劲喃喃道:“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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