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泰的脸色立刻阴云密布。被人掣肘是他最厌恶的事情。将军府曾是他夺嫡路上最大的助力,如今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无论张贵妃在宫中如何温婉体贴。也架不住薛景泰的敏感多疑。像这种对权力有着极端掌控欲的帝王,连陈文远都被如此防备,更何况是手握重兵的张自刚。他目光沉沉的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激朕处理了她?”我摇摇头,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陛下,张大将军跟随您多年,没有
薛景泰的脸色立刻阴云密布。
被人掣肘是他最厌恶的事情。
将军府曾是他夺嫡路上最大的助力,如今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无论张贵妃在宫中如何温婉体贴。
也架不住薛景泰的敏感多疑。
像这种对权力有着极端掌控欲的帝王,连陈文远都被如此防备,更何况是手握重兵的张自刚。
他目光沉沉的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激朕处理了她?”
我摇摇头,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陛下,张大将军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嫔妾不过是最近得了几分圣宠,也没什么野心。方才所言,只是想告诉陛下,这口气,嫔妾忍得。”
说罢,我捂唇咳嗽了几声。
却不料,手中紧握之物意外露出一角。
薛景泰看着我的手,冷声问道:“你手里拽着何物?刚刚宫女怎么掰都掰不开。”
我眼神飘忽,想把手中的东西藏于被内,却被他一把拽住,从手中抽了出来。
一方精致的锦帕被展开,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我强自镇定,“这是嫔妾绣来自用的帕子,还请陛下归还。”
薛景泰手持帕子,指着角落里细密的绣字,戏虐问我:“那这上面为何绣的是朕的名字?”
我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羞怯的表情,凌乱的秀发。
不用去看薛景泰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多么惹人怜爱。
薛景泰拉了拉我身上的被子,说道:“你无须为这点小事隐忍,若如此畏缩,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地?你且好好休息,此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床榻一空,他拂袖离去,留下满屋子的太医和宫女面面相觑。
大家都有预感。
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又要睡去。
但在睡梦中,唇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这是我与黄巾军联手的第一个任务。
他们在外,策反张自刚。
而我在内,离间帝心。
……
张贵妃被禁足了。
她手下的宫人全部被打入慎刑司。
这样的惩处,无异于软禁。
秋风萧瑟,张贵妃跪在寝殿外,乞求皇上怜惜。
但薛景泰始终未曾露面。
最后,她体力不支,昏倒在地,腿间流淌出许多鲜血。
皇嗣未能保住,人也一病不起。
宫女向我禀报这些时,我吃着葡萄的手一顿。
心底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无意中害了一个无辜的婴孩,这实非我所愿。
我以为薛景泰会有所愧疚。
但夜晚,当我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便知,他也没打算要一个背靠将军府的皇子。
几日后,匈奴南下。
张家军未能守住翠山城,张自刚也称病不起。
黄巾军带领各路义军与匈奴激战,几天几夜,双方陷入僵局。
他们的声望在民间日益高涨。
我担忧的问薛景泰:“何不邀请匈奴使团来京,我们与之和谈?继续这样打下去,黄巾军只会更得民心。若是能暂时与匈奴和平共处,集中力量剿灭义军,或许还能稳定民心,巩固国本。”
他眸色幽深,未置一词。
但我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
25
使团来京,皇宫金碧辉煌。
大梁国为这些匈奴使者举办了一场盛宴。
匈奴人各个高大威猛,且十分狂妄,自入京后,做了许多烧杀掳夺之事。
听说他们,犹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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