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锦皱了皱眉,月月一百两银子,也并非小数目。俞姗姗母子三人的衣食住行全由伯爵府打理,顾炎竟然还对顾老夫人狮子大开口,真真是没脸没皮。她假意无奈道:“我并非不想给银钱,老夫人若是想接济穷亲戚,需得从公账出,等问过管家之人才能再做定夺,管家权早已交由我婆母,我自然做不了主。”何妈妈被之前的二十板子打得怕了,见宁秀锦不愿意,也不敢多言。“如此这般,老奴定不会让夫人为难,只是老夫人那边还需要如实回话,否则老奴实在不好交代。”
两个孩子刚回到康寿堂,顾老夫人便笑着迎了上来。
“乖孩子,宁家人可有为难你们,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多谢曾祖母关心。”诚哥儿拉着顾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大娘子通情达理,外祖父和外祖母也对我们极好。”
季云霞瞥了眼意姐儿,继续问道:“诚哥儿说的可是真的?你们没有在宁家受委屈吧?”
“祖母,哥哥没有乱说,大娘子把我们当作亲生孩子,简直比阿娘还体贴,生怕我们坐不住,让白露带着我们去了后院玩,那里有好多新鲜玩意,我瞧得眼睛都花了呢。”
意姐儿伸手抱住季云霞,乖巧地点头。
诚哥儿拿出宁夫人给的红包,得意道:“外祖父和外祖母见了我们很是高兴,给了大大的红包,妹妹还得了一对镯子,想来定能值不少银子。”
闻言,顾老夫人和季云霞同时看向意姐儿手中的镯子,目光带着惊讶。
这对镯子晶莹剔透,色彩青翠,显然是上品,想不到宁家人竟然把两个孩子看得如此重要。
她们还以为宁家人会仗着两个孩子不是宁秀锦亲生的,故意敷衍他们。
顾老夫人看出两个孩子的兴奋,点头道:“既然你们在宁家过得好,那我也能放心了。”
“若是宁家人说了不好听的话,定要告诉祖母。”
季云霞依然有些不安,苦口婆心地叮嘱。
“虽然外祖父和外祖母没说什么,但是宁家姨母发了好大的火。”诚哥儿犹豫道,“她说我和妹妹一看便是忘恩负义之人,还骂大娘子不该帮着外人养孩子。”
他看了眼面露不悦的季云霞,赶忙道:“好在大娘子向着我们,她告诉宁家姨母,我们是伯爵府名正言顺的嫡子嫡女。”
“宁家姨母不依不饶,大娘子就与她大吵一架,外祖母想劝和,大娘子听得更加生气,便带着我们回了家。”
“是啊,祖母。”意姐儿也道,“在马车上,大娘子还跟我们赔不是,说绝不能让宁家姨母欺负我们,我看她可真是个好人。”
顾老夫人和季云霞对视一眼,都十分满意。
自俞姗姗入府的以来的苦心经营总算起了作用,宁秀锦能为了两个孩子和宁秀婉翻脸,怕是已经将他们视如己出。
有了宁秀锦照料,两个孩子往后也能过得好些。
待两个孩子回了屋,顾老夫人冲着何妈妈招招手,吩咐道:“何妈妈,将这些给少夫人送去。”
她拿起一个首饰盒,递给何妈妈:“她为了诚哥儿和意姐儿跟娘家人闹得不愉快,倒是让我过意不去,宁家人到底是她的亲戚,断没有因两个孩子生分了的道理。”
“老夫人好生歇息,老奴这就去。”
何妈妈在顾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扫了一眼便知晓盒子里头的东西价值连城。
“再一同问问接济表外甥女夫妇的银钱什么时候能拿了给我,实在是那头催得紧,我也不好再拖了。”顾老夫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想到炎哥儿孤身一人待在巷子里过活,我便是吃饭睡觉都不舒坦,炎哥儿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能过穷困潦倒的日子。”
昨日湖枫巷专门送信来,说顾炎手头拮据,吃了上顿没下顿,她瞧着好生心疼。
“是,老夫人。”何妈妈点头,离开了康寿堂。
与恩堂。
“少夫人,何妈妈来了。”
屋里头正在练字的宁秀锦闻言,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纸笔。
她擦了擦手上的墨水,看向身旁的谷雨:“将她请进来吧。”
“问夫人安。”何妈妈跟着谷雨走了进来,满脸堆笑,殷勤道,“老奴奉老夫人的命令送些东西给您,日后两个孩子还需要您照料。”
“老夫人有心了。”宁秀锦伸手接过首饰盒,微微掂了掂。
这些金银首饰比季云霞送的贵重许多,想来价钱定是不菲。
其中不仅有做工精细的簪钗步摇,还有小个的金银元宝,里头似是还放了银票。
她心底暗笑,看来戏演得挺好。
何妈妈笑着道:“老夫人心疼您,特意让老奴来传话,咱们伯爵府和宁家好歹是亲家,也不好为两个孩子伤了和气。”
何妈妈的话,让宁秀锦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横竖顾老夫人既想她护着两个孩子,又舍不得宁家的银钱。
哪里有这种好事。
“还有一事。”何妈妈目光看向宁秀锦,思虑良久,才道,“给老夫人的表外甥女夫妇送去的银子已拖了好些时日,那头多次差人来要账,老夫人也是不得已。”
“京城谁人不知老夫人素来乐善好施,若要让他们知晓老夫人连一百两银子都推三阻四,少不得又要在背后嚼舌根。”
宁秀锦皱了皱眉,月月一百两银子,也并非小数目。
俞姗姗母子三人的衣食住行全由伯爵府打理,顾炎竟然还对顾老夫人狮子大开口,真真是没脸没皮。
她假意无奈道:“我并非不想给银钱,老夫人若是想接济穷亲戚,需得从公账出,等问过管家之人才能再做定夺,管家权早已交由我婆母,我自然做不了主。”
何妈妈被之前的二十板子打得怕了,见宁秀锦不愿意,也不敢多言。
“如此这般,老奴定不会让夫人为难,只是老夫人那边还需要如实回话,否则老奴实在不好交代。”
“无妨,妈妈尽管禀告老夫人。”宁秀锦淡定道,“从我卧病在床以后,伯爵府都是婆母在打理,大小事务我均不过问,许是老夫人一时糊涂,记不清楚了。”
“多谢夫人体谅。”何妈妈应声出去了。
瞧着何妈妈的身影,宁秀锦冷笑一声,顾老夫人态度这般急切,怕是湖枫巷的那个狗男人习惯了大手大脚,过不得缺衣少食的日子。
如今俞姗姗和两个孩子都被她接回了府,他自小娇生惯养,独自一人定是度日如年。
她断了顾炎的财路,看他还怎么在外头潇洒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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