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看着褚殷放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黑眸盯着她,一副要教训她别生事的势头。她牵唇,不服输地说:“让我忍气吞声?休想。”那话没什么威慑力。褚殷放已经在她跟前停驻,宽大的手掌跟烙铁似的,按住她的后背,带着她往别处走。唐徽仍在挣扎,她没惹过他生气,不知道他的临界点在哪。她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褚殷放按压她的蝴蝶骨,堵住她的去路后,讽道:“别犯浑。虽然你有遗产在手无所畏惧,但在这方面总要吃点亏,抓紧笼络最适合你的靠山。”
唐徽单手叉腰,她瞪着眼前无耻的男人,咬牙,“褚殷放。”
“嗯,我在这。”褚殷放低笑出声,歪头看着她,“那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啊,丢了你负责吗?”
唐徽不想理他,“东西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丢的,你想怎么着。”
“我看你后边那盘香菜拌牛肉挺好。”他十分正经,说出的话却脸厚:“唐老师出份力。”
褚殷放两手揣在兜里,挡在她身前毫无让开的意思。
唐徽皱眉,他弯唇,“谢谢唐老师。”
他穿的一身正装还没有褶皱,衬得脸比平时正经很多。
眼睛还是盯着牛肉,摆明想吃。
唐徽不想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她抓起盘子递到他视线范围内。
没有餐具,褚殷放不再支使人,捏起两片牛里脊肉送入口腔。
刀工娴熟,薄片均匀而入味。
唐徽捧着盘子,褚殷放浅尝了几口,咀嚼间微微叹气,不再继续,那架势好像他是猫主子,她是伺候他的铲屎官。
剩下的食物没动,显然是对接下来的进食失去了兴趣。
他抿抿唇,不浪费口舌说:“好吃。特别是香菜。”
唐徽不爱吃香菜,视线突然捕捉到熟悉身影,她立刻撇开他跟上去。
褚殷放抽出纸巾擦了手,他向来对这些热量高的菜保持节制,但鉴于是她亲自端过来,味道倒还挺对胃口。
唐徽一直跟踪到监控死角。
看见服务生鬼鬼祟祟地观察周围,把红宝石戒指交给苗副总,硬气说:“我的报酬呢?”
苗副总眼皮不抬一下,从包夹里掏出一沓红票子,“拿了钱赶紧滚。”
那人领了钱,就溜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偷红宝石戒指是苗副总指使的。
在此之前,唐徽都是压苗副总一头的,很简单,因为能力和老公。
唐徽其实知道苗副总为什么给她这么多双小鞋穿。以前因为质检发出不合格品,褚尚修对苗副总发了脾气,苗副总怨恨唐徽没有帮她说情。
后来褚尚修离世,唐徽成了小寡妇,这下好了,苗副总有意无意地给唐徽穿上了小鞋。
但唐徽也没想到,这人还挺会从中作梗的。
红宝石戒指归褚家所有,褚太太的象征,她只有使用权,出席活动都靠这东西撑场子。
不按时还回去,又是一桩心思。
有那么一瞬,唐徽想去质问苗副总,想去给她难看,事实上她的脚即将踏出去。
也是这一瞬,褚殷放看过来,食指勾了下,要她过去。
但唐徽知道了他的意思。
褚殷放不让她去抓现行。
唐徽执意,她目光越过褚殷放的脸,径自从他身侧过去,却被他握住手腕。
褚殷放依旧没什么话,也很自然松开了唐徽的手。
这回唐徽知道他的用意了,苗副总腰杆子硬,她可不行。
她的脚步定格在原地。
褚殷放拦她有那么几分让她有点自知之明的含义。
但唐徽知道,谁抢占先机谁就有一席之地。
唐徽动了下唇,沉默着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又从拐角转身。
褚殷放终于开口:“去哪儿?”
唐徽单手拂了拂头发,憋着口气不肯多说,直接朝会场走去。
褚殷放没追,就倚在墙角,看她走到门边,直到她搭在把手上,他才沉声说:“唐徽。”
他喊她全名,嗓音带着压制性的气场。
又不是跟叶婠相处的时候了。
那种好说话的状态,唐徽在他身上,没见到过。
唐徽看着褚殷放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黑眸盯着她,一副要教训她别生事的势头。
她牵唇,不服输地说:“让我忍气吞声?休想。”
那话没什么威慑力。
褚殷放已经在她跟前停驻,宽大的手掌跟烙铁似的,按住她的后背,带着她往别处走。
唐徽仍在挣扎,她没惹过他生气,不知道他的临界点在哪。
她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
褚殷放按压她的蝴蝶骨,堵住她的去路后,讽道:“别犯浑。虽然你有遗产在手无所畏惧,但在这方面总要吃点亏,抓紧笼络最适合你的靠山。”
唐徽脖颈僵硬成一条直线。
她在褚殷放的话里,逐渐失声,脑子也跟着空白。
但不可否认,褚殷放说的是事实,如果有人背叛过自己,唐徽同样做不到原谅,更不会纠缠不清。
能让她筹码加倍的是他的站位。
唐徽心绪沉了沉,“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褚殷放没有回答,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唐徽却清晰地得到了答案,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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