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敬完酒,褚殷放手上的口红还没蹭掉。不知何时,叶婠已经走到两人中间,而褚殷放就站在她旁边,身姿卓越。叶婠看着唐徽,笑容温软:“没想到唐阿姨也会来这种场合,看来孟秘书颇为受宠啊。”“叶三小姐言重了。”唐徽强调,“不及你和姑爷千分之一。”叶婠猝不及防:“哪里。”“别乱喊。”褚殷放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目光寡冷,声线淡薄,区区三个字裹挟相去万里的疏离感。
褚殷放的动作幅度很小,唐徽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神情平静,眼底深处的明灭让她有些看不明。
唐徽跟他处那阵儿,可没少夸他。但现在谈不上。
就像她最开始跟他试试,夸他活儿好。其实也无独有偶,唐徽都忘了什么滋味。
几人中,只有韩年没察觉异样,滔滔不绝:“前几天,褚董还在跟我说功劳不在他。”
唐徽有些意外,目光不自觉看向褚殷放,阴沉沉的瞳仁布满雾霾,她也没再看。
随后心不在焉地听着。
韩年提及项目,眉飞色舞:“寒光的情况目前有所好转,若能请唐总来指导,风险能少一半。”
“褚董,唐总是您家里人,看在合作多年的份上,您多费心啊。”
褚殷放声音很冷淡:“与寒光的合作,是她作为负责人的职责。”
唐徽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既然知道她是项目负责人,为什么多此一举,给自己找罪受。寒光这次陷入资金危机,韩年夫妇想尽办法也没用,最后还是靠褚殷放的帮忙才度过难关。
但之后,话题又扯开了。
饭后,突然褚殷放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眼,视线锁定唐徽一瞬。
不直白,也不冒犯,就是在有意无意看她,应该是他这人本就有点拽,以致他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失焦。
褚殷放像是有急事,先走了。
唐徽有点莫名,但也没管那么多,煎熬到下午三点才离开。
“唐总,走吧,我送您。”孟闻听似乎很忙,手机一直在震。
唐徽轻轻摇头,“你先忙你的。”
这里也没有别人,孟闻听很确定地问:“唐总,饭也吃了,现在能告诉我您的目的吗?”
唐徽双手拢在唇边,也不客气了:“我想要一张慈善夜的邀请函。”
“您想去参加?”孟闻听敛眸。
“对。”
倒不是什么难事,别说是尧城本地的宴会,就是别地的圈子活动,孟闻听都有能耐进去。
唐徽很少参加这种名流宴会,多数是商务性质的。
孟闻听说:“正好,我朋友送了一张给我,推辞不掉。需要我帮您找男伴吗?”
唐徽笑:“你当我男伴就行。”
唐徽回到褚公馆,又约了妆造团队。
哪怕不用宜然老板娘的身份,在商圈她是宜然新材料的总裁,在社交圈她是引领时尚潮流的风向标,关系还在,一通电话过去,就有业内顶尖妆造团队赶到。
慈善晚宴于下午五点开始预热,现场衣香鬓影,灯光璀璨。
挽着孟闻听,走到签到台的,就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唐徽。
她脸上没有太多的彩妆堆砌,透明感显得妆面更高级,黑裙如夜,蓬松柔软的卷发随意披散,走动间不经意露出光洁的蝴蝶骨。
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其中也包括褚殷放。
有人说起唐徽的传奇人生,升职发财死老公。
“褚尚修一死,这小老婆过得是愈发滋润了,我看那秘书长得不赖。”
他手里摇晃着香槟,当时没说话。
唐徽端着酒杯绕了一圈,摸了摸脖子,目光落在乌泱泱的人群。
褚殷放和叶婠并肩站着,格外扎眼。
唐徽轻笑一声,把酒杯里的酒下了一半,走到人群里敬酒,俗称面子工程。
回头看去时,见褚加律和褚乘韵的脸色有点难看。
然后她用口红在褚殷放手上划了一道,红得灼人。
大差不差。
褚殷放猜的差不离,口红是她故意划的。
只要叶婠发现了,肯定心里有猜忌。
叶婠和褚殷放之间有芥蒂,正是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当中。
唐徽敬完酒,褚殷放手上的口红还没蹭掉。
不知何时,叶婠已经走到两人中间,而褚殷放就站在她旁边,身姿卓越。
叶婠看着唐徽,笑容温软:“没想到唐阿姨也会来这种场合,看来孟秘书颇为受宠啊。”
“叶三小姐言重了。”唐徽强调,“不及你和姑爷千分之一。”
叶婠猝不及防:“哪里。”
“别乱喊。”褚殷放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目光寡冷,声线淡薄,区区三个字裹挟相去万里的疏离感。
这话一出,周围人不约而同看向他。
“殷放?”叶婠有些诧异他会插手这段对话。
“现在还太早了。”褚殷放只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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