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和她能有什么误会,最多就是误会她对我是真心的罢了!”“甄舰,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而苏瑾言就是个中翘楚。”“这三年,苏瑾言看上去乖巧听话,照顾我更是无微不至,比保姆都尽心,可你有没有想过苏瑾言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这样一个出了车祸,双腿很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还患有中度抑郁症的人?”甄舰张了张嘴,似是想到什么,又缓缓地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苏瑾言的心底还是渴望家人的爱。渴望每一次的拥抱,每一次的交谈,都洋溢着浓浓的亲情与温暖,渴望整个世界都因家人而变得更加美好。
她渴望家人能够围坐在一起分tຊ享着生活的点滴,无论是喜怒哀乐,都能得到彼此的陪伴与支持。
这样的日子,是苏谨言心中最美好的画卷,也是她不断追寻的幸福所在,是她从失忆后就极力地想要得到的寄托。
可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与她渴望的越来越远。
苏谨言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无力,似乎当初在面对顾韫程车祸,面对整日里情绪崩溃,时不时地朝她发脾气的顾韫程,接受顾韫程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事实时,苏谨言也没有这么无力和迷茫过。
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彷徨不知所措。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拉回了苏谨言的思绪,抬手擦去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苏谨言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接通键。
“甄助理,这么晚了,有事儿?”即便积极的克制,却依然难掩她声音中的哽咽和鼻音。
电话那头,甄舰立刻就察觉到苏瑾言情绪不太好,瞥了一眼状似认真看文件的顾韫程,点了免提,低声询问。
“苏总监,我看你这几天的都没有来公司了,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公司里一大堆的事还等着你处理呢,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
苏瑾言这才想起,她还在顾氏集团任职。
只是,想到之前在医院里,顾韫程凉薄无情的话,苏瑾言抿了抿唇,淡淡道:
“甄助理,你也知道,当初我在顾氏集团任职只是权宜之计,现在顾氏集团有顾总负责,我这个设计总监也没有在的必要了,我就不回来上班了!”
甄舰一惊,偷偷地打量顾韫程的脸色,见顾韫程果真脸色阴沉,甄舰心里咯噔一下,立马道:
“那怎样行,苏总监,你可是设计总监,你还没有办离职手续,怎么能离职呢,这不符合规矩,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这让我很难办呢。”
真的很难办啊,顾总脸色难看的像是要吃人一样,他真的怕顾总见不到苏瑾言,找他开涮啊。
哎,他就是做一个助理,怎么这么难啊。
要不是顾韫程给的实在是太多,甄舰真的想要辞职回家算了,不然掺和进总裁和苏小姐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甄舰觉得他迟早得吓得血压升高啊。
苏瑾言微微沉吟,觉得甄舰的话也有道理,便也不再为难他。
“我明白了,那不用麻烦甄助理了,待会儿我会给人事那边发邮件过去申请离职,甄助理还是让人事重新招聘一个设计总监吧,放心,以顾氏集团如今的地位,想要找一个能力比我强的设计总监很容易的!”
苏瑾言只是喜欢画画,做设计也只是当初顾氏集团遇到了麻烦,她因为担心顾韫程的身体,为了减轻他的压力,所以临危受命。
如今顾韫程已经恢复如常,顾氏集团也步入了正轨,恢复了渝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的地位,她也没有留在顾氏集团的必要了。
而且,她现在与顾韫程分开了,如果还在公司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苏瑾言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顾韫程相处。
与其在公司里相看两生厌,再让顾韫程羞辱和嫌弃,还不如就如同那天在夜色所言,从此陌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话落,也不等甄舰再说什么,苏瑾言便挂了电话,丝毫不拖泥带水。
另一边,甄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再偷偷地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顾韫程,嘴角狠狠地一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顾总,苏总监说......她要辞职,不来上班了!”
顾韫程微微眯起凌厉的眸子,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我还没耳聋!”
抬手砰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鼠标都抖了抖。
“好她个苏瑾言,给她台阶,竟然不知道就坡下驴,还敢闹辞职!离职了想干什么?难不成想等着吃我的,喝我的,让我白白地养一个闲人?”
“还真是好算计!”
听着顾韫程的话,甄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说了句。
“顾总,苏总监就算不上班,也不算是闲人吧,这么多年,她精心的照顾你,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就连做饭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就连家里的保姆都没有她做得好,就连父母都做不到她这么仔细,这怎么能算是闲人呢?”
顾韫程冷漠蓦地射向甄舰,眼神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她平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帮她说话,到底我是你老板,还是她是你老板?”
察觉到顾韫程语气中试探和危险,甄舰身子蓦地一颤,连忙摆手否认。
“顾总别误会,当然您是我的老板啊,我只是觉得苏总监是真心对您的,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不等甄舰说完,顾韫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误会?我和她能有什么误会,最多就是误会她对我是真心的罢了!”
“甄舰,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而苏瑾言就是个中翘楚。”
“这三年,苏瑾言看上去乖巧听话,照顾我更是无微不至,比保姆都尽心,可你有没有想过苏瑾言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这样一个出了车祸,双腿很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还患有中度抑郁症的人?”
甄舰张了张嘴,似是想到什么,又缓缓地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察觉到甄舰神色间的异样,顾韫程自嘲地笑了笑。
“你猜到了对不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三年前,我一个残废,她还能图我什么?除了钱,难不成她是图我神经病,图我尿失禁,图我双腿残废一身病?或者是图我的爱?你觉得可能吗?”
“所以,你觉得她与保姆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为了钱罢了,只是她比一般保姆的手段高超一些,差点儿都让我忽略了她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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