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触碰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她都觉得恶心无比,反胃不止。她伸手摸索,摸到那块凸起的尖锐石头,眸色一沉,拿起来准备往男人脑袋上招呼。“你喊什么。”季铭宇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探向她腰间。“人都在前院,这会子你叫谁都没用,等我办完事你再喊也不迟。”这句话刚说完,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强烈杀气,紧接着而来的是蓄满怒意的拳头。他被揪着领子拽到一边,迎面而来的拳头砸到他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京越站着,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姜毅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
曾几何时,姜家和京家关系还未破裂时,京越便是这样喊他。
京越这人,自幼就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沉稳,作为京家的继承人来说,这是好事。
但越长大,他越变得心机深沉,极有城府,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让人看不清真实意图。
所以至今姜毅都不清楚,他是从哪个时间惦记上阿凝的。
京越的礼貌是客套,是情分,是爱屋及乌。
姜毅心里清楚,他大可不必做这些,但他一旦做了,就容不得自己拒绝了。
只能咬牙咽了口气,转头看向宾客,开口道
“各位,感谢赏脸来到小女阿凝的生日会,酒菜早已备好,大家请便。”
随后,冷冷看向京越
“你随我来。”
后院,姜凝坐在秋千里摇摇晃晃,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妙星坐在她旁边。
“你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你去吧。”
“那你等我。”
裴妙星小跑着离开了。
姜凝抬头看向二楼书房的位置,那儿亮着灯,不知道父亲和京越在谈什么。
她的心里莫名地不安。
“姜小姐,晚上好啊。”
寂静的环境下,忽然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
抬眼望去,走廊拐角处站着个人。
是季铭宇。
秋千停住,她有些不悦,声音清淡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季铭宇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一边冷笑,一边从黑暗中走出。
“的确,你们姜家的宴会,我确实没资格来,但我还是来了。”
眼看着男人走近,姜凝抿唇,起身准备离开。
但季铭宇在她擦肩而过时,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姜小姐,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姜凝耐着性子开口
“我知道出尔反尔是我的不对,但补偿我已经给你了,如果不够,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姜凝就往他的账户里打了五千万。
“我不要补偿。”
季铭宇将她甩回了秋千里。
金丝眼镜片遮挡不住他眼里的戾色与癫狂。
“你知不知道,给了人希望,又把它拿走,别人会是什么感受?”
“季先生,我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办法继续了。”
二楼的灯熄灭了。
姜凝的目光缓缓落在季铭宇身上。
她不能和这个人纠缠下去,不然被京越看到了,她会很危险,季家也会很危险。
姜凝起身要走,季铭宇气急了,抓住人往旁边一甩。
她穿着高跟鞋,本就站不稳,被他这么一推,直直摔到了地上,后院铺着鹅卵石,尖锐的石头擦着手掌而过,血星子顿时冒了出来。
姜凝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肩膀就被男人紧紧握住。
“我让你走了吗?”
“季铭宇,你这么做,有想过后果吗?”
姜凝的耐心消耗殆尽,冷冷看着面前的男人。
“什么后果,我管他什么后果!”
姜凝见劝不动他,只能抬脚往季铭宇膝盖上踹
“给我滚开。”
季铭宇忍着剧痛,把人抓到身下。
眼神一暗,语气说不出的阴深
“我倒想知道是什么滋味能让京越这样的念念不忘。”
他动手去撕她衣服。
“你都给他了,不如也便宜便宜我吧。”
“季铭宇,你疯了吗!”
姜凝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开始挣扎。
这人触碰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她都觉得恶心无比,反胃不止。
她伸手摸索,摸到那块凸起的尖锐石头,眸色一沉,拿起来准备往男人脑袋上招呼。
“你喊什么。”
季铭宇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探向她腰间。
“人都在前院,这会子你叫谁都没用,等我办完事你再喊也不迟。”
这句话刚说完,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强烈杀气,紧接着而来的是蓄满怒意的拳头。
他被揪着领子拽到一边,迎面而来的拳头砸到他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抬头,是京越那张阴沉至极的脸,视线对焦的一瞬,他看见京越在冷笑,随后,抬脚往自己面门踹来。
力道之大,瞬间,唇齿间一股铁锈味炸开。
处于暴怒边缘的京越,浑身散着肃杀之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处于惊吓之中的人儿,脱了外套丢过去,语气冰冷
“穿上。”
姜凝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吓得不敢上前。
比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暴戾因子的男人让她更加害怕。
她还没缓过神来,直到一股滚烫的液体喷溅到脸上,血腥味愈发浓郁,她才突然清醒,不顾一切地跑上前拉住男人胳膊
“京越,住手,你会把人打死的!”
男人宛若未闻,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
“京越,京越,别打了,够了,我们报警,报警就好了。”
地上的人已经不动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哭着拽住了他的裤腿。
细微的哭声入耳,男人的理智渐渐回笼。
他停了动作,往腿边看,她又在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在为一个企图伤害她的男人哭。
京越气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疼。
他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你在为谁哭?”
他把人放到秋千里,蹲下身去看她手上的伤势
“你知道我晚来一步,你是什么下场吗。”
京越的手脏,他扯下了领带,将手上那点血迹擦的干干净净,再去捏她的下巴。
“姜凝,你不许再哭,他不值得。”
姜凝皱着眉,看看地上不知死活的季铭宇,又看看他
“你知不知道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况且,还是在姜家打死的,姜家脱不了干系。
“我坐牢不正合你意吗。”
京越反应很淡,眼尾还勾着一层因情绪剧烈起伏而泛起的薄薄的红。
姜凝一噎。
这么说,好像也是。
翻涌的情绪渐渐平复,她垂眸,小声问
“那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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