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享受着美食的陈登科闻言一愣,不解地看向苏玉然。“婚约,你要多少钱才肯毁掉,说个数吧。”苏玉然甚至不愿意正眼瞧陈登科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陈登科眨了眨眼,随后恍然说道:“哦,你是说婚约啊?其实……”“其实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但你想把我当成长期饭票,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把握好分寸,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哪个江城陈家?
陈登科又是谁?
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
当陈登科自报家门后,在场之中却是没有一人能认出他来。
纷纷视他如喽啰。
唯独苏玉然表现得有点心虚,用一副复杂的表情打量着陈登科。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陈登科这个名字与她息息相关,她想忘记也忘不掉。
曾经,为了巴结陈家,她曾对这位少爷,极尽讨好之色。
但是,五年前陈家覆灭,唯一存活的陈登科也啷当入狱,让她多年的心血付之一旦。
好在后来又无缝衔接了个李家二少爷,才保证了她的身价和地位。
只不过,婚约在身的她,每晚和李二少打扑克的时候,都有种偷情的负罪感。
她曾多次,想去监狱找陈登科解除婚约。
但大家却说,陈登科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而且,李二少爷也说,他就喜欢她和陈登科保留这层关系,那样打扑克的时候才刺激。
还说,若是有机会的话,甚至想当着陈登科的面表演。
让陈登科放大眼睛看看,他是如何玩弄,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哈哈哈!
因此,苏玉然便慢慢接受了现状,绿了陈登科整整五年。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慢慢趋向自然发展了。
却没想到,陈登科在这个时候……
回来了!
她暗吞了口口水,不敢正视陈登科,仿佛有种被抓奸的心情。
然后,她俯身朝身边的老太君低语,胸口的V领,形成一道美妙的风景线。
老太君闻言,当即很是惊诧地脱口而出:“嘶,你说什么?他是那个小疯子?!他不是坐牢去了吗?”
陈登科闻言淡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老太君,我的刑期已经满了,今天刚刚出狱。”
“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上了您的寿诞,登科在此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嘶~
陈家,陈登科,刑满出狱?
众人将这些关键词,在脑海中重新组织了一遍之后,终于慢慢猜到了陈登科的身份。
“他莫非就是陈家的那个独苗?”
“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听说他和苏玉然曾经有过婚约,这次出狱,不会是来吃软饭的吧?”
“哼,想吃苏家的软饭,恐怕没那么容易!陈登科如今一无所有,就算留在苏家当狗也不会受欢迎。”
“话虽如此,但他手里有婚约,如果非要拿这事纠缠的话,恐怕苏家也不好应对。”
所有人都在揣测陈登科来苏家的意图,并一致认为他想在苏家吃软饭。
这些话,被一旁的李家家主听了去,眉头顿时皱起,十分不爽。
苏玉然是他们李家选中的儿媳妇,怎么能跟这种丧家犬牵扯不清,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一想至此,
李家主当即冷哼一声,朝着陈登科挖苦道:“小子,贺寿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你的贺礼呢?”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了众人的嗤笑。
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主这是有意让陈登科难堪。
陈登科家破人亡,入狱五年,早就成了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就连在场仆人的衣服,都穿得比陈登科高档,
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拿得出像样的贺礼来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都落魄成这样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嘛。
众人一脸讥讽。
但陈登科却是不慌不忙,
宴会送礼,理所当然。
只见他打开了自己那破旧的帆布包,在里面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一小团报纸。
报纸里面包着的,是一颗弹珠大小,颜色乌黑的药丸子。
那药丸气味有些刺鼻,打开的瞬间,众人全都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老太君,我来得仓促,没准备什么贺礼,恰好手里还剩下一颗养生丹,就献给老太君当寿礼吧,这丹药的成色虽然不太好,但为老太君延寿个一两年却是不成问题。”
陈登科刚刚出狱,的确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动辄拿出价值几十、上百万的贺礼来。
但是,陈登科如今身怀绝世本领,每一样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就比如他炼制的这枚养生丹,不仅能够洗筋伐髓,强身健体,还能排除人体杂质,使人焕然新生,延年益寿。
是普通人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绝世珍品。
可惜的是,在场之中,竟没有一个识货之人。
众人见到陈登科拿着这么一枚臭烘烘的药丸来贺寿,纷纷皱起了眉头,表达出不满。
“这小子,在胡诌些什么呢?”
“延年益寿?要真有这功能,那还叫什么养生丹,直接叫仙丹就好了!”
“连个包装都没有,就算想学江湖骗子骗人,起码也得讲究一点吧?”
“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用狗屎搓成的,太恶心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老太君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本来在大寿之日,遇上陈登科这个刚出狱的人,就已经觉着晦气了。
现在陈登科,又拿着这么一枚垃圾药丸来给她贺寿,简直是令她大为作呕。
只不过,顾及到自身修养以及陈登科的特殊身份,老太君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发作。
只是冷冰冰地说道:“既然来了,就找个位置坐下,吃个饭吧。”
语气如同在打发一个乞丐。
陈登科见老太君态度的冷漠,本想解释的话,也从嘴边吞了回去,
淡淡将丹药放在一旁,就随便找了一桌宴席,坐了下去。
其余宾客则是对着陈登科指指点点,全都嫌他晦气,没有一人愿意和他同席。
陈登科也没当回事,一个人坐一桌,他还能多吃点呢。
说真的,在监狱里呆了五年,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陈登科还真有些流口水了。
反正这桌宴席也没有别人,陈登科拿起筷子就自行大快朵颐了起来。
苏家人看在眼里,全都一脸的嫌弃。
“咦,这吃相,简直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真不明白,老太君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赶走。”
“玉然姐,那劳改犯不会真要拿着婚约绑架你吧?”
“想都别想,我家玉然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那个废物的。”
“可是,如果悔婚的话,人家会说我们苏家背信弃义,玉然姐的名声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苏玉然听着这些话,柳眉微微一蹙,
沉吟了片刻后,她鼓起勇气,便踩着高傲的步伐,朝陈登科走了过去。
“你开个价吧。”
苏玉然悄无声息地站到陈登科的背后,漠然开口。
绿了他又如何?一个废物而已!
而且,婚约这种东西,又不受法律保护,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本来就有权利,追求更好的生活!
苏玉然心中这么想着。
正享受着美食的陈登科闻言一愣,不解地看向苏玉然。
“婚约,你要多少钱才肯毁掉,说个数吧。”苏玉然甚至不愿意正眼瞧陈登科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陈登科眨了眨眼,随后恍然说道:“哦,你是说婚约啊?其实……”
“其实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但你想把我当成长期饭票,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够把握好分寸,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爽快点,一千万怎么样?”
苏玉然抢着说道,语气决绝,神态高冷。
把陈登科看作是一团霉运一样,巴不得快点远离。
陈登科眉头一皱,顿时有些无语起来。
说实话,从小到大,陈登科就对苏玉然没什么好感,
她太自以为是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表情。
这份婚约,是陈家和苏家的爷爷辈们定下的。
陈登科从来没有当真过。
而且,就算苏家不提退婚的事,陈登科本来也已经做好了打算。
此番出狱,为报家仇,前途凶险,生死难料,陈登科不想拖累别人。
今天来苏家,除了打听消息,就是为了解除婚约。
“苏玉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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