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这个前提,他爱她,不因为任何原因才爱她。傅景钧回忆着刚刚的梦。他忽然想起,有一种说法,死去的人如果入梦就代表这个人要投胎转世了。夏思眠要投胎转世了吗?他无法自抑地心酸。看着挂在正中央的婚纱照,他喃喃:“嘉怡,等等我,不要走好不好?”照片里的夏思眠对着他灿烂地笑。傅景钧也笑起来,一滴泪被轻轻抹去,他说:“嘉怡,你等着我。”他不知这种想法是否自私。他分明是个无神论者,可现在他却在祈祷夏思眠不要投胎转世,而是等着他。
这一夜,傅景钧梦见了夏思眠。
夏思眠的左手和右手分别被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牵着。
她纤细的脖颈光滑如初,对他柔声呼唤:“钧哥。”
他不敢置信地向她走去。
“阿昭、阿盈,快叫爸爸。”她蹲下身推了两个小孩一把。
“爸爸!”小男孩和小女孩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呼唤。
傅景钧就在这个时候醒来。
“阿昭,阿盈。”他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他记得夏思眠说过,因为自己是独生女,从小就很羡慕别的小孩有哥哥姐姐,所以以后生小孩,她想生两个,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男孩就叫陆成昭,女孩就叫陆成盈,好不好?”
她躺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发丝。
吹风机运作的声音有些吵。
但他还是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痣,说:“好。”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叫昭和盈吗?”她不依不饶起来,攥住他的手指。
“那,为什么?”他从善如流。
“昭是明亮的意思,盈是圆满,我希望我们的小孩能够光明灿烂且圆满地走完这一生。”
她和他十指相扣:“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圆满地走完这一生,我爱你,钧哥。”
他回握住她,一根一根手指地亲过去:“会的,嘉怡,我爱你。”
是我爱你,不是我也爱你,不是因为她爱他所以他才爱她。
不需要这个前提,他爱她,不因为任何原因才爱她。
傅景钧回忆着刚刚的梦。
他忽然想起,有一种说法,死去的人如果入梦就代表这个人要投胎转世了。
夏思眠要投胎转世了吗?
他无法自抑地心酸。
看着挂在正中央的婚纱照,他喃喃:“嘉怡,等等我,不要走好不好?”
照片里的夏思眠对着他灿烂地笑。
傅景钧也笑起来,一滴泪被轻轻抹去,他说:“嘉怡,你等着我。”
他不知这种想法是否自私。
他分明是个无神论者,可现在他却在祈祷夏思眠不要投胎转世,而是等着他。
甚至,他有些魔怔地环顾四周。
“嘉怡,你在我身边吗?如果世上真的有鬼魂,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呢?”
傅景钧下床,走进衣帽间。
花阿公给夏思眠做的旗袍已经被他整整齐齐地挂在这里。
“嘉怡,你会在这里吗?”他摸了摸旗袍。
坐下冰冷的地板上,自顾自地说话。
“你不知道吧,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你痛不欲生的那一刻,我也好痛。”
“嘉怡,对不起我说了好多遍,你会听到吗?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换不回来你,可是一想到你孤单地躺在那里,我的心好痛,除了对不起,我还能对你说什么呢?”
“你知道我一直爱你吧,在走的时候你恨我吗?恨也是应该的,我没资格叫你不恨我。”
“嘉怡,你在看着我吗?阿婆说我要好好的,别让你担心,她又说你去她的梦里和她告别了,嘉怡,不要和我道别,你在那里等等我,我处理好一切就会来的。”
傅景钧翻来覆去地说着话,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只是有好多话,他太想和夏思眠说了。
而这时,手机响起来。
傅景钧没理会。
它却固执地响个不停,大有一种不接就会永无止境地打下去的意思。
他终于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只见来电显示是【妈】。
滑动接听,陆母的大嗓门就毫不留情地冲击着傅景钧的耳膜。
“曜钧啊,夏思眠死了,你这下可以考虑让若朵进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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