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不危害两人的任务进度,那问题都不大。两人组队而已。殊不知一旁的宋云喜心痛得不行。【叮,累计欠债675900元】【玩家您这有点猛啊,请及时还债,请40天内清偿第一期债务,否则将会被强制传送哦,加油!】……一轮“领鸡蛋”后,白大褂解剖师和他的助手终于进入了正题。解剖师手中的刀子没有犹豫地把尸体从上到下切割成两半。他们切开肋骨,检查心脏及其他脏器的情况。
此刻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刑漠将裹尸袋的拉链稍微拉开了一个口子。
零星的灯光洒进,宋云喜被光蒙了眼睛,那平时如小鹿般明亮的眼睛涌起了些许水汽。
像蒙了雾气般潮湿。
刑漠看到了,牙关咬紧,喉头一噎,声音划过喉咙。
“你也收到任务了?”
宋云喜点头。
两人还保持着类似拥抱的姿势。
两人是同伴,恰好是一男一女,做这个任务很合适。
但此时两人的姿势却让这件事有了那么一丝尴尬。
宋云喜甚至还抓着他的衣角。
【如果忽略裹尸袋,这两人的镜头像不像懵懂少女撞进冷酷总裁怀里?】
【我知道,转角遇到爱的那种!】
【懵懂少女撞进冷酷总裁: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楼上,笔给你吧,你来写。】
【这两个人是脱过敏啊?怎么还不亲上去?!】
“我们先跟着他们看看。”打断宋云喜的为难,刑漠在确认外头没有危险后,将裹尸袋拉开,长腿跨下不锈钢长桌,再扶着宋云喜下来。
话题暂且揭过。
跟着那队人两人到了另一处的解剖室。
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几批记者,都是想进去采访的。
宋云喜递出几颗金豆随机选取了一个幸运记者。
“兄弟,打个商量,借用一下你们的衣服和工作证怎样?”
幸运记者狐疑地看着宋云喜。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后面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高大男人,呈现护卫姿势。
“你们不是今天第一个了,想要偷肉吗?建议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记者鄙夷地说。
宋云喜粲然一笑,又不客气地拿出了三颗金豆豆。
“你觉得我需要去偷吗?这是什么你们不认得吗?”
幸运记者当然认得金子。
“你觉得我能用金豆换你这破烂的工作服我还需要偷那点肉?”
宋云喜用回跟他一样的鄙夷语气回讽。
“那是为什么?”
宋云喜挽上刑漠的手臂,亲昵地说“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一副作威作福无所畏惧的跋扈大小姐模样。
工作服陪伴着幸运记者出入各新闻场面,上面血迹汗迹并没有很好地被清理。不过电视台的logo倒是清晰,穿上是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这大小姐的口味可真重啊。
最后,刑漠一脸嫌弃地穿上那身充满味道的工作服,宋云喜戴上了那工作证。充当了刑漠的小助理。
两人顺利地跟着采访人流进去了。
“哥哥,这是一点小心意,老板要求高,我们想拍几个独家画面。”宋云喜边说又边往守门的人手里塞了几颗金豆。
守门的人收了礼自然办事,侧身让两人进去了。
“谁准你们进来的。”门内穿白大褂手持解剖刀的男人呵斥。
宋云喜又开始掏口袋。刑漠眉头微动,对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这人肯定又准备掏钱了。
【哪里来的散财童子,请给我来一打!】
【地址给我,我可以演变态医生】
【那我演守门的那个人】
【我演变态杀手吧!】
【靠!都将角色抢完了,那我这不只能演尸体了吗?】
“哥哥,我们就拍几张照片,很快。这是小心意。”宋云喜也很熟悉地说起同样的话。
“行吧,不要打扰我。”
宋云喜乖巧点头,又拿多了些金豆,一并派给了解剖师的助手。
“让大黑小白他们也过来帮忙,躲懒算是什么回事。”那解剖师朝其中一人喊道。
行嘞,真当她散财童子啊?还摇人过来,活脱脱超市大妈排队领鸡蛋啊?
好吧,此时此刻她还真是派鸡蛋了。
刑漠由着她,副本里遇到tຊ的问题千千万,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既然宋云喜有解决的想法,那他也尊重。
反正只要不危害两人的任务进度,那问题都不大。
两人组队而已。
殊不知一旁的宋云喜心痛得不行。
【叮,累计欠债675900元】
【玩家您这有点猛啊,请及时还债,请40天内清偿第一期债务,否则将会被强制传送哦,加油!】
……
一轮“领鸡蛋”后,白大褂解剖师和他的助手终于进入了正题。
解剖师手中的刀子没有犹豫地把尸体从上到下切割成两半。他们切开肋骨,检查心脏及其他脏器的情况。
由于缺乏保存技术,不少脏器已经开始腐败,甚至还有气体溢出。
她的脸部被剥开,将头皮往后拉,下坠的时候压迫到部分血管,伴随着溢出的组织液,那里形成了大块的积血。
宋云喜看见他们看了一眼后就转移了地方。
他们将身体的部分制作成切片,又将一些整体切割出来,装在大宽口瓶里面。然后快速地在旁边的电脑以及笔记本里面记录着。
门口早已等待了不少人。他们不是记者。在助手记录完后,他们迅速进来,用一个个冷藏柜将东西装走。
“他们是什么人?”刑漠问道。
许是因为他们给了钱的原因,解剖师面色不雅但还是回答了刑漠的问题。
“运输者。”模棱两可,再多的就不说了。
刑漠利用拍照的功夫,靠近了他们的记录台。悄悄记下了他们记录的内容。
见他们工作已经到尾声,便带着宋云喜先出去了。
他们回到小院落,刑漠用小火炉做了一碗热汤。
“喝了吧。”
汤冒着白烟,透过白烟宋云喜看不清刑漠的表情。
但她还是乖巧的,一口一口地喝下了他端来的汤。
汤没有加肉,清淡但足够暖胃。
一碗下去,煨暖了宋云喜的双手。
“好点了吗?”刑漠问道。
宋云喜愣住,半晌点点头。
她以为她掩饰得够好,但没想到刑漠还是看穿了她。
宋云喜下午看着眼前开膛破肚的尸体,她一开始还认真地找寻证据,但后面只觉得悲凉。
那女玩家就这样毫无尊严地冰冷地在不属于她的位面的世界里被随意摆弄。
她珍贵且隐私的身体被裸露,被切割,而她毫无反抗能力。
所有属于人的尊严、自主、权力,对待人体的方法和规则都不复在她身上存在了。
她那一刻多么真切地感受到,活生生的人和尸体之间有着明确的区别线。
宋云喜突然想起一句话:
死亡所带来的最后侮辱就是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那么她会在这场游戏中,有一天也会走到这样的局面吗?
即使生命消失了,仍旧无法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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