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她的血常规数据,面色凝重:“很抱歉……”身穿白大褂,却帮不了阮覃,是他的遗憾。阮覃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一片明了。“那就开点止血镇痛的药吧,多少也有些帮助。”她笑着说道。饶是见过太多生死的医生,瞧着阮覃故作轻松的样子,也不由得哽了喉咙。“好。”他提笔在处方单上写下药名。从医院出来,阮覃准备回研究所去找阮母。却看到走廊上,却看到沈随迎面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阮母颤抖问道。
阮覃拿纸巾擦着脸上的血渍,嗓音微哽:“妈,对不起……”
有些事,终是瞒不住了。
阮母用冷水拍打着阮覃的后脑勺,再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起,这才缓缓止住了血。
平静下来,阮覃将科研厂搅拌室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阮母。
阮母握着她的手,力道一点点攥紧。
“以后妈照顾你,哪都别去了。”
阮覃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轻轻将头靠在她颤抖的肩膀上。
“要有下辈子我肯定还要做您的女儿,被您疼,被您宠,被您呵护在手心。”
阮覃小声说着,像小时候一般与母亲十指交握。
“守护爸曾经护了一辈子的海岛,是我的心愿……趁着自己还有力气,我想尽到一个航天人应尽的义务……”
阮母看着阮覃,哽咽问道:“你现在这样子,沈随知道吗?”
阮覃顿了顿,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母亲。
“我们已经……离婚了。”
曾属于她的星辰,已经遥不可及。
阮母怔怔看着阮覃,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淌落下来。
“囡囡……”她抱住阮覃,用着她此生最大的力度,“无论你想去哪,妈都陪你一起去。”
阮覃眼底闪烁着泪花,喉咙哽咽了很久,终是无声地收拢手臂,与阮母一起相拥。
两天后。
阮覃在阮母的陪同下,一起回了南岭研究所。
之前手里的一些工作,还需要与其他同事做交接。
用半天时间处理完,阮覃又去医院和主治医生见了面,要他给自己开些缓解症状的药。
医生看着她的血常规数据,面色凝重:“很抱歉……”
身穿白大褂,却帮不了阮覃,是他的遗憾。
阮覃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一片明了。
“那就开点止血镇痛的药吧,多少也有些帮助。”她笑着说道。
饶是见过太多生死的医生,瞧着阮覃故作轻松的样子,也不由得哽了喉咙。
“好。”他提笔在处方单上写下药名。
从医院出来,阮覃准备回研究所去找阮母。
却看到走廊上,却看到沈随迎面走来。
她下意识想躲开,沈随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你回来了。”沈随眼中有情绪在翻滚。
阮覃低着头:“交接完工作就走。”
沈随眉头微拧:“你真想清楚了?”
阮覃将药袋背在身后,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
沈随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几分,似乎有些怒意。
气氛正僵硬,高蔓雯从拐角处走来,将手中的平板递给沈随。
“师哥,咱们的礼服选好了,这套怎么样?”
阮覃心头一滞,提着药袋的手无力攥紧了几分。
“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她匆匆走开,步履有些凌乱。
只要不亲眼看着他们两人登对的站在一起,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
沈随看着阮覃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高蔓雯,我给过你警告。”他对着高蔓雯冷声说道。
高蔓雯耸了耸肩:“我只是就事论事,问心无愧,谁知道她刚好在。”
沈随浑身的气压无法遏制地降了下来:“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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