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止水。既然喻远朋一点也不在乎,她也没必要告诉他,自己准备去北京上大学的事。“以后不会聚了。”吴潼知淡淡的回了一句。以后她去了北京,想和夜校的同事再聚,也没机会了。晚上,熄了灯,吴潼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喻远朋的手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触电般往里面移了移。再一次难得的主动被拒绝,喻远朋觉察出了异常。“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吴潼知背对着他淡淡说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有点累。”
旁边一个嗑瓜子的婶子也皱起了眉:“是啊,人家喻团长的媳妇还在这儿呢,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柳淑英的脸色倏地一白,连忙避开喻远朋站直身子。
喻远朋抬眸扫了隔壁院的两个军婶,下颚角绷成一条线。
两人立马噤声,嗑着瓜子回了屋。
再一转眸,他看向路边的吴潼知,还有和她并肩站着的白衬衫男人。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柳淑英主动跟吴潼知解释:“潼知同志,你别误会,我跟喻大哥只是单纯的革命友谊……”
吴潼知淡淡一笑:“我知道,革命同志互帮互助是应该。”
说完,她看向一脸神色复杂的许援朝:“谢谢你送我回家,有机会再聚。”
许援朝欲言又止一番,只说了句‘再见’,便踩着自行车离开。
柳淑英也提着手里的竹篮往另一条道走了。
喻远朋看着她隐入黑暗夜色中的背影,有些担心地想追上去。
但再触及到吴潼知的视线后,他还是生生顿住了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回到家,喻远朋率先打破沉默。
“柳淑英同志只是来家里送点她做的雪花丸子给妈吃,以后要是有人嚼舌根,你记得解释。”
吴潼知一脸平静地“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喻远朋却再次问道:“刚才那个男同志是谁?”
“夜校的班长,有同学考上了大学,大家一起聚餐饯行。”吴潼知潦潦解释。
喻远朋眉头微拧了几分:“他们聚他们的,你是已婚妇女,何必凑这个热闹?”
吴潼知一怔,垂下了眼帘。
这个男人哪怕稍微留一点心,就能知道这次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人,是他的妻子吴潼知。
可他满心满眼都在柳淑英身上,根本不在意有关自己的事情。
若是从前,吴潼知听了这番话,一定会觉得委屈和伤心。
但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止水。
既然喻远朋一点也不在乎,她也没必要告诉他,自己准备去北京上大学的事。
“以后不会聚了。”
吴潼知淡淡的回了一句。
以后她去了北京,想和夜校的同事再聚,也没机会了。
晚上,熄了灯,吴潼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喻远朋的手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触电般往里面移了移。
再一次难得的主动被拒绝,喻远朋觉察出了异常。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吴潼知背对着他淡淡说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有点累。”
喻远朋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握,下意识就直接抱住了女人的腰。
“我抱着你睡。”
吴潼知身子僵硬了几分,但还是忍着没有推开男人。
这一晚,喻远朋睡得安心,但吴潼知却一夜未眠。
临近年关,喻远朋一连好几天都是早出晚归。
喻母以为他部队事多,但吴潼知清楚,他只是为了让柳淑英能过一个安稳年在忙碌。
这样的生活她早已习惯,因为她知道不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等自己走后,那个男人也能光明正大地照顾心上人了。
这些天,吴潼知每天除了照顾好喻母,尽好一个儿媳妇最后的本分,其余时间就是一点点清理掉这个家里有关自己的物品,等待科研学院的车来接她。
她要在离开前,将这个院子里有关自己生活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
离开倒计时最后一天。
除夕当天,通讯室喊吴潼知前去接电话。
“吴潼知同志,这里是科研学院新生处,过完这个年,学校大巴车会在明天早上八点,去南岭车站接你,你和家里人都沟通好了吗?”
吴潼知握着电话柄的手紧了紧。
“请学校放心,吴潼知已准备到位,随时可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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