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沉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黑眸里翻滚的暗芒,意渐渐平息下去,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歉疚来。过去三年,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丝做丈夫的责任。“那你呢?莫如笙,你爱我,在意过我吗?”他问,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莫如笙迎着他深沉的目光,摇头。周谨沉扯了下唇,似笑非笑,一时没说话。“周谨沉,这个世界上除了爱,还有责任。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也不应该玩弄我。”莫如笙撇开,闭上眼,泪水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滑下来,“既然没有办法做彼此的唯一,那不如放手,让彼此过的好一点。”
对面的程知鸢也注意到了。
她看一眼周谨沉,问莫如笙,“宝贝儿,你碗里都堆满了,你怎么不吃啊?”
莫如笙看一眼自己面前的小碗,直接端了过去放到程知鸢面前,“你吃吧。”
程知鸢,“......”
她这是能吃啊,还是不能吃啊?
“不吃放那儿,待会倒了。”莫如笙又说。
周谨沉看着莫如笙淡漠的侧脸,周身的气压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抽了张湿纸巾,整个人无比慵懒散漫的往椅背里靠去,然后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修长漂亮的手指,看着莫如笙一边意味不明的淡笑着问,“怎么,嫌弃?”
莫如笙也忍很久了,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爆发,放下筷子倏地扭头看向周谨沉,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到底受了别的女人什么气,以至于让你跑来我面前低三下四,目的就只是为了睡我。”
周谨沉看着近在咫尺的莫如笙,脸上的那点儿不明朗的笑容,彻底落下去。
程知鸢看看他,又看看莫如笙,瞬间紧张的倒抽凉气。
“怎么,你觉得我在你的面前低三下四?”周谨沉挑挑眉问,黑眸光华流转,尽量收敛锋芒。
比起以前那个让她又敬又怕的盛四爷,现在在她面前的周谨沉,不就是低三下四么?
莫如笙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撇开头不看他,只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当初非要娶我的目的是什么,气你的前任也好,跟老夫人作对也罢,都不重要了,但既然你已经冷落了我三年,就没有必要再回来撩拨我,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
“我回来只是为了撩拨你?”周谨沉盯着她的侧脸,拧起狭长的眉峰问。
对面程知鸢看着他们两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莫如笙又倏地侧头看向周谨沉,“不是为了撩拨我,难道还有其它的目的?”
周谨沉目光仍旧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语气软了下去,“书宛,你有没有想过,我离开三年,或许是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逼不得已?!”莫如笙看着他,忽然就笑了,笑容薄凉,讽刺。
不过,她也想知道,他离开三年对她视若无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所以问他,“有吗?”
周谨沉拧着眉峰沉吟一瞬,而后认真答,“没有。”
当初他要是不愿意丢下莫如笙离开,谁也不能逼他,包括容老夫人。
莫如笙就又笑了,“是呀,你堂堂盛四爷,你不想做的事,谁能逼你去做?你跟我一领证就抛下我跑去了国外,三年来从来不曾主动联系过我一次,跟我问过一声好,无非就是你不爱不在乎罢。”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湿了眼眶。
“你若是真的爱我,在乎我,就会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是让我跟你去国外,也好。”
“宝贝儿......”
看着莫如笙,程知鸢赶紧站起来绕过餐桌冲到她身边,将她抱住,“你别激动,不管怎么样,有我在呢,你要和他离婚,我100个支持。”
“程知鸢,滚!”周谨沉睨着程知鸢冷了脸命令。
程知鸢是挺怕他的,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肯定是得护着自家姐妹的。
所以,这一次,她不但没怂,反而挺了挺胸脯一脸正义和愤怒道,“周谨沉,你真他妈的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才结婚就丢下不闻不问的,你知道过去三年宛宛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过去三年,莫如笙因为容湛车祸成为植物人,因为周谨沉的不讲伦理把她睡了,更是一意孤行让她从容家的准孙媳妇变成容家儿媳妇,背上重重道德的枷锁,让她饱受容家所有人的怨怼,痛恨,她自己更是自责不已,以前治疗了好些年才好的抑郁症又犯了,还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能靠红酒和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周谨沉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黑眸里翻滚的暗芒,意渐渐平息下去,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歉疚来。
过去三年,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丝做丈夫的责任。
“那你呢?莫如笙,你爱我,在意过我吗?”他问,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莫如笙迎着他深沉的目光,摇头。
周谨沉扯了下唇,似笑非笑,一时没说话。
“周谨沉,这个世界上除了爱,还有责任。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也不应该玩弄我。”莫如笙撇开,闭上眼,泪水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滑下来,“既然没有办法做彼此的唯一,那不如放手,让彼此过的好一点。”
周谨沉闻言,又笑了笑,“莫如笙,你没有调查,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我的唯一。”
——你没有调查,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我的唯一。
莫如笙挂着泪珠子的密密长长的睫毛一颤,强行忍住没有睁开眼。
“既然我们以前都不爱对方,那不如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来学习怎么做一对合格的夫妻。”周谨沉又说。
莫如笙听着他的话,仍旧闭着眼不答。
程知鸢看看周谨沉,又看看怀里的莫如笙,一时有点儿懵,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我出去办点事,你好好把饭吃完。”话落,周谨沉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客厅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直接离开。
他今晚有个应酬,挺重要的,虽然已经晚了,但迟到总比不去好。
莫如笙听着他走到门口,然后开门又关门,终于睁开了眼。
“宝贝儿,盛四爷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外面没有别的女人?”程知鸢反应过来问。
“谁知道呢。”莫如笙不走心的笑笑,“你不是常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嘛。”
“对,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程知鸢点头严重表示赞同,“不过,看盛四爷现在对你这态度,你要不再给他个机会,好好考察考察他再决定要不要离婚?万一他真的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呢?要是这样的话,你现在把他给放走留给其她女人,那岂不是有点亏?反正咱三年都熬过来了,不介意再多熬一熬,是不是?”
莫如笙睨着她,“......”
这女人,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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