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没接话,他自顾自往下说。“宋太太,你说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一个呼吸的瞬间,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前。顾莹心脏陡然收紧,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没有得到她回答,傅礼庭并不意外。轻笑声,抬手将红酒悉数倒在她头上。冰冷的酒液凉得顾莹一抖,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红色酒液留下濡湿的痕迹,衬得她脸颊愈发白,无端生出几分楚楚可怜。傅礼庭轻嗤声,捏住她的脸颊:“哑巴了?我没让人割你舌头,说话。”
顾母舍不得女儿离开,抱了又抱,眼眶酸涩的替顾莹整理被风吹散的碎发。
现在才三点,天光昏暗。
顾莹本意悄悄离开,没想到一下楼就看见在客厅彻夜未眠的顾母。
“妈,我有空再回来陪你。”
顾莹被顾母的情绪渲染,抽了抽鼻子。
按照她对傅礼庭的理解,这次叫她过去,大概率会把她软禁起来。
毕竟几年前就是这么做的。
“妈,回去吧,我打的车到了。”
碰了碰顾母冰凉的手,顾莹放轻了声音。
顾母擦去眼角的泪,点着头:“妈送你上车就回去。”
但车子驶了好几百米,顾莹依旧能从后视镜看见顾母清瘦的身影。
【:回去吧,妈。】
揉了揉通红的眼角,她拿出手机给顾母发消息。
此时车子开出拐角,后视镜没有了顾母的身影,只有寂静的巷道,铺满一地树叶。
顾莹叩着手机放在腿上,望着急速倒退的色块,渐渐变成她熟悉的道路。
恒花园是个高档小区,大平层的一梯一户设计。越靠近江景,越能感受到空气中潮湿的水汽。
捂着围巾下车,顾莹微微恍神。
好像又回到了,傅礼庭刚刚接手傅家,加班忙得两头倒,应酬喝得醉酒,她走到小区门口接人的日子。
“钱拿来了?”
粗狂的声音拽回顾莹思绪。
顾莹抬头看向角落,肌肉发达的男人低头抽烟,他眼睛有一道疤痕,爬虫一样从额头贯穿到颧骨。
李刀是她三年前找的私家侦探,只要钱到位他什么都干。
她现在要委托他,帮她把顾母送出国,顺便拿回……三年前的东西。
“东西给我。”
顾莹下巴往围巾里捂了点,主动走进角落里。
五百万到账的播报女声瞬间响起,李刀不屑的嗤笑:“不够,老子要三千万。”
可他短信里明明只说要五百万。
顾莹愕然的瞪大双眼,五百万是她的全部身家,现在去哪再弄剩下的钱?
“你出尔反尔。”顾莹咬牙。
三年前李刀也是这样,明明答应好出机场后把东西销毁,结果出尔反尔带着东西跑了。
李刀毫不在意:“他知道你流过产会怎么做?发怒弄了顾家?还是弄死你?你想清楚,网开一面这个词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耸耸肩,他拿出顾母的资料,上面记载着她的转院记录。
最后一行字尤其醒目,傅明医院。
傅礼庭投资的私人医院。
顾母正是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后才苏醒。
“老子帮你卖命,你把老子当什么?叫花子?”
“最后给你三天时间,补不上尾款,事情和东西老子一样都不帮你干。”
半月孤零零的挂在上空,不如弯月清冷,不如满月美丽,残缺一半身躯显得寂寥冷落。
低下头眨眼,顾莹整理好情绪,毅然朝二栋走去。
她从电梯出来,就见209的大门敞开。
黑沉沉的,没有光。
轻手轻脚的踏进玄关准备换鞋,就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谁?!”
顾莹警觉抬头。
“除了我,你觉得还能有谁?”
熟悉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傅礼庭坐在单椅上抬眸,一手拿着酒杯。
红酒液体随着他手腕弧度轻晃,扑上杯壁留下痕迹,又急速倒退。
顾莹没想到他来那么早,紧了紧手里的提包。
“你今天没迟到,不错,允许你坐到沙发上。”
傅礼庭小酌几杯,低沉的嗓音染上微醺醉意,心情颇好。
顾莹拿不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只坐在了沙发边,背脊绷得极紧。
傅礼庭望着落地窗外的江景,听着耳边指针转动的滴答声,抿下一口红酒。
“有时候我会想,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顾莹没接话,他自顾自往下说。
“宋太太,你说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一个呼吸的瞬间,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前。
顾莹心脏陡然收紧,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没有得到她回答,傅礼庭并不意外。轻笑声,抬手将红酒悉数倒在她头上。
冰冷的酒液凉得顾莹一抖,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红色酒液留下濡湿的痕迹,衬得她脸颊愈发白,无端生出几分楚楚可怜。
傅礼庭轻嗤声,捏住她的脸颊:“哑巴了?我没让人割你舌头,说话。”
顾莹目光接触到他眼,里面是惊人的戾气。
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吞入腹中。
“说话。”傅礼庭眯起眼重复。
他讨厌别人忤逆他的话。
顾莹脸色发白,额头泌细细密密的汗,堪堪找回声音,“放过我的家人,其他,随你。”
依旧是这句认命似的话,傅礼庭听得耳朵快要起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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