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江漾声音弱弱的,却不怯懦。叶徒深眼尾挑起,眸里掺杂着耐人寻味,他点了点头,合上了柜门,“你走吧。”江漾没动,她垂着眸,拉住叶徒深的衣角,小心地晃了晃,试探地问:“深哥,她是要搬进来了吗?”叶徒深甩开:“江漾,我说了,腻了。”“深哥,我不信的。”他们昨天还在这个房间里暧昧纠缠,耳鬓厮磨,怎么说腻就腻了!江漾凑上前,唇瓣贴在他的下巴上,目光黏在他的脸上,她是他最虔诚的信徒,永远对他顶礼膜拜。
原来他急着让她搬出去,是找到了新的替身了。
比她年轻,比她纯,也比她更像“她”。
叶徒深冷然的目光惹得江漾的身子微震,她回过神,放下沉重的袋子,朝叶徒深招了招手。
“深哥。”
两人距离相隔遥远,江漾声音又轻,叶徒深是听不见的。
“深哥,你发什么愣呢,太阳好大,晒得慌。”
学妹努着唇,娇赧地语气里有几分嗔怪。
叶徒深忽略江漾的打招呼,垂下眸去,眼里的冰冷瞬间被融化,“那上车,送你回家。”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江漾看得清楚。
叶徒深不常笑,偶尔的几次也都是对她的讥嘲,说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么浪的。
很奇怪,没多热的天,午日的太阳又辣又毒,刺得江漾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拎着两个沉重的袋子爬了六楼,进寝室的时候,几乎要虚脱了,记得大二那年从寝室搬出去,明明一身轻来着。
江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会。
许是换了地方,睡眠都浅了些。
一个突然的消息铃声把她吵醒了。
江漾以为是班级群无聊的通知,就没搭理,直到手机又响了一声,她才划开屏幕。
是叶徒深,江漾给他设置了微信置顶,一眼就能看见。
-叶徒深:今天之前,把你这堆破烂搬走,别让我看见。
-叶徒深:江漾,回话。
她的东西都已经取走了,剩下的应该是叶徒深买给她的那些粉色衣裙,他不是最喜欢看她穿粉色了,怎么就成了破烂,是因为那些是她穿过的?
-江漾:我才醒,有点累,能不能明天?
-叶徒深:就今天。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今天?”
江漾喃喃了声,她瞥了眼窗外,睡了一下午天都黑了,黑稠的夜幕里,寂寥萧疏,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他知道的,她最怕一个人走夜路了。
叶徒深这么着急,是因为那个学妹吗?她要住进去了?像三年前的她一样。
一个小时内,江漾赶到。
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轮廓,眉骨深刻,狭长的眸子半眯着,透着股子懒散劲,他挑着唇角的样子,最是混不吝了。
“深哥。”
江漾下意识的张了张唇,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他的脸上,视线直勾勾的,像是要陷进去。
叶徒深侧身让开,瞥了眼卧室的方向,嗓音一贯的沉冷:“赶紧把你的垃圾清走。”
江漾别开眸,踏进去时,她不经意地蹭到男人的衣襟。
叶徒深忙不迭地和她拉开距离。
扬眸触到他眼底的嫌弃,江漾抿了下唇,默默地脱下了鞋子,习惯性地打开鞋柜,里面却没有她的拖鞋。
江漾瞳孔微缩,一眼就触到了一双嫩生生的粉拖鞋,她被扔掉的那双也是粉色,不过颜色比这双深些。
“拖鞋我扔了。”
他掀了掀眼皮,言简意赅,没做另外的解释。
“嗯。”
她没脾气地回应一声,就仿佛鞋柜里那双嫩粉色的拖鞋从未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过。
她走进卧室,清理了两大袋子的衣服,清一色的粉,单调得很,可偏他不厌其烦。
“干净了?”
他懒散地倚在门框上,音调上扬。
“嗯,干净了,深哥要检查一下吗?”
江漾声音温淡,永远柔柔弱弱的,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是该检查检查。”
他轻笑着走了过来,步伐轻漫地停在柜门跟前,“省着你手脚不干净顺走了些什么。”
他像个监工,在柜前仔仔细细的巡查着,很怕她偷走了什么。
叶徒深看的时间越久,江漾的心越麻。
四年前,叶徒深带她逛了个珠宝店,给她买了几个小玩意,出去时,警报器响了,里面的工作人员非说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最后他们在江漾的包里找到了两颗钻石的耳坠。
江漾和叶徒深解释不是他拿的,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信你。”
转身,他就拿着那对钻石耳坠去付了款。
可他根本就没信过自己,他只是嫌麻烦,怕她闹起来。
“我不会的。”江漾声音弱弱的,却不怯懦。
叶徒深眼尾挑起,眸里掺杂着耐人寻味,他点了点头,合上了柜门,“你走吧。”
江漾没动,她垂着眸,拉住叶徒深的衣角,小心地晃了晃,试探地问:“深哥,她是要搬进来了吗?”
叶徒深甩开:“江漾,我说了,腻了。”
“深哥,我不信的。”
他们昨天还在这个房间里暧昧纠缠,耳鬓厮磨,怎么说腻就腻了!
江漾凑上前,唇瓣贴在他的下巴上,目光黏在他的脸上,她是他最虔诚的信徒,永远对他顶礼膜拜。
下巴传来一股细密的痒意,叶徒深的眉宇间深陷出几分不耐来,他伸出手精准地摄住江漾的下巴,“别叫深哥了,你不配了。”
江漾被迫挪开,下巴上的痛楚让她清明了些。
“深——二爷,我错了,疼。”
江漾改口很快,她向来识时务,不给自己找罪受。
圈里人都称他为“二爷”,他是叶家最混不吝的二少爷。
曾经,叫他深哥,是江漾的特权,现在他把这项特权收走了,她不是那个特例了。
疼痛的感觉渐渐散开。
“滚。”
他撒开手。
江漾抬眸,最后看了一眼他,眸光彻底暗了下去。
她拎着两大包衣服,步履蹒跚地走到小区丢垃圾的地方。
她打算把这些衣服都扔掉,她不喜欢粉色,穿了四年,早就腻了。
可她又舍不得都扔,挑了几件比较贵的新款式,她身上钱不多,十几万,支撑不了几个月的,她也没理由挥霍。
江漾没闲着,次日一早,就跑去律所面试去了。
一连几天,她收到了好几个offer,江漾最终选了个离叶徒深最近的律所,下周入职。
下午,江漾躺在寝室,翻着手机,想跟人分享自己入职的好消息,可翻了一圈,除了爸爸,没有什么人可以分享了。
跟叶徒深的四年里,江漾始终都是围着他转,哪里腾得出功夫社交。
她正准备放下手机,一条消息越了出来。
是舞蹈社的社长。
-学姐,周末有空吗,快校庆了,能不能麻烦学姐指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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