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养条狗,行吗?”薄司延眸色微沉:“行。”舒织瞳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可还不等她高兴,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狗带回来,再和它一起滚出去。”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看着舒织瞳苍白的脸,薄司延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步就要上楼。“薄司延,你想离婚吗?”看着他的背影,舒织瞳哑声问道。男人步伐停顿,沉默未回应。舒织瞳蜷紧手心,嗓音带着强撑的涩硬:“毕竟只要我还是薄太太,萧娉婷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好多话想说,好多话没说,好多话不能说。
因为不被爱的人,是没有资格无理取闹的。
……
客厅里。
舒织瞳有些手足无措,她从未想过让薄司延直面自己的狼狈。
薄司延冷冷地瞥了她和桌上的残羹冷饭,语气里都是掩不住的厌烦:“舒织瞳,你自我感动的戏码做了四年,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
她满腔的热情早就在他一日日的冷漠中消耗殆尽了!
她诚挚的爱意、凌晨的眼泪,什么都没有换来。
所有的付出,全都是她日复一日的独角戏!
“薄司延。”舒织瞳倏然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待他转过头来,她望着他的双眼,忽然莫名开口。
“我想养条狗,行吗?”
薄司延眸色微沉:“行。”
舒织瞳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
可还不等她高兴,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狗带回来,再和它一起滚出去。”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看着舒织瞳苍白的脸,薄司延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步就要上楼。
“薄司延,你想离婚吗?”
看着他的背影,舒织瞳哑声问道。
男人步伐停顿,沉默未回应。
舒织瞳蜷紧手心,嗓音带着强撑的涩硬:“毕竟只要我还是薄太太,萧娉婷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薄司延骤然回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舒织瞳,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后背嘭地撞在冷硬的墙壁上,舒织瞳的整条脊椎都带着生疼。
她眼眶泛红,唇角却上扬:“……我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要我不签字,这婚就离不了。”
薄司延冷冷地将她甩开,好似在摈弃什么脏东西一般。
舒织瞳一个趔趄,被摔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薄司延垂眸扫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温情。
“那女人活不久了,我等得起。”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保你。”
说完,他推开大门,大步离开。
门重重合上。
舒织瞳趴伏在地上,身体随着那闷声颤抖着,眼泪也跟着落下。
一颗一颗,无声淌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
舒织瞳缓缓抬起头,在落地窗上看见自己倒映的模样——
她忽然发现,自己和那只流浪狗没什么两样,都用力地朝人摇着尾巴,渴望得到怜爱。
但她的运气更差一些。
半晌,舒织瞳爬起身,拿起羽绒服就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不顾薄司延的喜恶,一意孤行地做事。
她将小黄狗带回家,给它洗了个澡,而后抱着它躺下。
也是第一次,她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舒织瞳梦到了从未梦到过的第一世。
她看见自己身着华服站在高墙之上,而城下的薄司延一身铠甲骑于马上。
他抬起头望向她,眼里满是爱意。
下一瞬画面转换,薄司延跪在大殿上:“臣倾慕九公主已久,请陛下成全,将九公主赐婚于臣!”
然而话毕,却有一支禁军将他押下。
而身为九公主的舒织瞳站在大殿之后,捂唇无声流泪。
再见面,两人分站在狱门两侧。
昔日的大将军此刻满身狼狈,薄司延盯着舒织瞳,眼泪混着血流下:“为何?”
她攥住他的手:“我要去和亲了……等我离京,你就能出来了。”
他不相信,他不明白:“为何?我可以打过匈奴,你不必去和亲的!”
可她还是走了。
三日后,九公主舒织瞳远嫁匈奴。
却在新婚之夜暴毙而亡。
最后大将军薄司延私自领兵屠杀匈奴,抱着她的尸体跪在佛前,一夜白发。
佛前一跪三千日,万物皆空换来世。
梵音萦绕,舒织瞳倏然从梦中醒来。
小黄狗正舔着她的脸。
她怔怔抬手拂过,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原来……
原来这七生七世,是薄司延第一世在佛前跪了十年,跪了三千天求来的!
可他忘了她,在一次次的轮回重生后爱上了别人。
舒织瞳压着胸口的悸痛,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些都告诉薄司延。
然而在拨通号码之前,另一个号码先打了进来。
那号码是医院的。
舒织瞳心脏一震,倏然涌现不安。
下一秒她接起电话,只听对面语气急切:“舒小姐,薄夫人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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