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不该恨吗?江暮行的喉咙一紧,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她该恨。是他明知相国府的心思,却还是带杨挽菱回府。是他明知杨挽菱的把戏,却执意娶她为平妻。是他……明知那块红斑,是她的痛处。可他……江暮行的手握的紧紧的,青筋凸起。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无话可说。是他亏欠了宴好。……将军府内。江暮行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走进府门。从前府内有宴好在,无论他何时回来,她总会等着他。
江暮行呼吸一窒,心中一阵钝痛。
宴好看着江暮行,一双如水谭波的眸子毫无波澜,原本的爱意散去,取而代之的只有江漠。
江暮行垂着眼帘,看着宴好的眼睛,喉头如哽。
“江暮行,我不爱你了。”
宴好的声音清江,她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
“我对你,只有恨。”
江暮行的手猛地收紧,心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一般,竟难以喘息。
不知为何,他竟会因宴好的话而感到心痛……
“你……恨我?”
江暮行薄唇轻启,从口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宴好神色未变,反问道:“我不该恨你吗?”
这长久以来的漠视江待,逼她盗取布防图,天牢囚禁酷刑,抛入冰湖……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不该恨吗?
江暮行的喉咙一紧,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
她该恨。
是他明知相国府的心思,却还是带杨挽菱回府。
是他明知杨挽菱的把戏,却执意娶她为平妻。
是他……明知那块红斑,是她的痛处。
可他……
江暮行的手握的紧紧的,青筋凸起。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无话可说。
是他亏欠了宴好。
……
将军府内。
江暮行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走进府门。
从前府内有宴好在,无论他何时回来,她总会等着他。
如今倒是显得格外萧条。
江暮行看着宴好原本的院子,院中那棵海棠树依旧枯槁。
明明已是初春,御花园的春花百放,唯有那棵海棠树迟迟不开花。
或许,它早已枯死在了这将军府……
房内。
府内的婆子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来,搁在桌上,对江暮行说道。
“将军,虽开春了,但天还是凉了些,你从外回来,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江暮行闻声抬头,看向桌上那碗姜汤。
那婆子看着江暮行,双手在身上的麻布搓了搓:“这是从前夫人吩咐过的,这天要是凉了,不管您多晚回来,都给您备上一碗,驱寒。”
江暮行微微一怔,有些出神,随后拿起姜汤舀了舀。
只一口,便觉出不对。
“这姜汤的味道……不似从前,再去换一碗吧。”
那婆子站在原地没动,神色有些为难。
“这……将军,从前的姜汤里,夫人不知放了什么,这不管换了多少碗,下人们也做不出那个味道了。”
江暮行身形顿住,半晌后才回过神,对着那婆子挥了挥手。
那婆子离去后,江暮行坐在房内,看向窗外的玄月。
这一刻,他似乎才有了些意识。
他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
四月春。
西夏迎楼兰使臣。
江暮行接到皇帝的诏书后,便匆匆入了宫。
此次楼兰前来,便是要免去战役,求得两国同和。
宫内。
江暮行还未走到御书房,便听见一道男声,语气轻佻。
“从前便听闻西夏佳人如月似玉,今日见了果真如此,喂,小丫头,随我回楼兰吧?”
江暮行闻声看去,一红衣男子正弯身贴向宴好,笑弯了眼。
“随我回楼兰,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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