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秦昭拧着眉,斥责道,“越说越不像话了!”陈燃冷哼一声,将秦昭的话抛之脑后。陈家世代从医,他自小就被熏陶要敬畏生命、被教育要顶天立地,正派不屈。告诉他生长春天里,长在红旗下,要男儿顶天立地,活的无愧于心利于民。陈家干净了几代人,他爷爷一辈子严以律己,到老了犯糊涂,学着收人家的好处给人走后门行方便。那口口声声教育着他的话算什么?
说实话,背后戳人脊梁骨这件事儿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地道。
但是看着江肆彻底黑了脸的样子,桑枝看在眼底,心中莫名觉得巨爽。
她这人一向活的很阴暗,唯独后悔今天心疼了乔茉,眼下看着二人吃瘪,她却是心情不错。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江肆不作为,就别怕会被旁人说三道四。
眼下正主在门口站着,气氛尴尬,办公室的其他人立刻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江肆冷着张脸,目光扫过始作俑者,想要说些什么,被一旁抿着嘴的乔茉拉住手。
她眼圈微红,咬着唇,小声的劝着,“阿肆,算了。”
毕竟是他们先插队在前,事实如此,不占理,就更不好堵住别人的嘴去讲些什么。
江肆心中不快,被乔茉哄着,他皱紧了眉头,连看着桑枝的眼色都阴沉了几分。
不知情的,好像桑枝背地里挑拨离间了些什么,才害的乔茉被人数落,受着委屈。
但经过如何,科室内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索性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佯装看不见。
没人理会他们。
桑枝端坐在电脑桌前,屏幕上亮着的是还未整理完的病情记录,见大家不约而同的忙碌起来,将闹事者陈燃抛之在外,颇有事不关己的架势。
也是,就这种不见刀光血影的修罗场,谁会首当其冲的替别人背黑锅啊。
桑枝觉得自己极其没有担当。
跟着陈燃在背后笑话人,这会儿还躲在旁边装聋作哑
的沉默。
人家是因为替她打抱不平,才会口不择言的被江肆撞见。
大家同事一场,即便交情不深,她这会儿置身事外的看戏,属实是有些不该。
桑枝极快的在脑海中措了措辞,正欲先发制人的化解尴尬,唯有神外科的定海神针站了起来。
秦昭一眼看穿了桑枝的心思,对她点头示意不用充当出头鸟、惹麻烦。
他转头似是埋怨的瞥了眼陈燃,后者吊儿郎当的瘫在椅子上对他的警告视而不见。
除了公事,陈燃私下一向散漫惯了,秦昭拿他没办法,只能迎上去打破僵局。
他是个谦谦君子,对门前神色各异的二人示以微笑,“乔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陈燃一身反骨,天生就是个不怕会闹事儿的主,他看不惯江肆在医院指手画脚的德行,连带着低眉顺眼的乔茉一并看不顺眼了些。
“咱又没叫她,她能有什么事儿?”
陈燃坐在椅子上,长腿一勾,“唰”的一下原路滑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来去自由。
轮子划过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却不比他语气凉飕飕道,“要是出了大事儿,就该是护士长跑来喊你了。”
他肆意散漫的,一副完全不怕事儿大的浪荡德行。
很明显,陈燃的话又一次激起了江肆的怒意,他看过来的目光堪比淬了毒的冷漠,桑枝不免为陈燃捏了把汗。
她了解江肆,他这人好面子,更是睚眦必报。
陈燃惹谁不好,非要当面触他
的霉头,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桑枝最不明白的是,陈燃同江肆过往无过节,怎么好端端的对江肆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但她很快就懂了。
江肆眯了下眼,嗓音微冷,语气不耐道,“陈家少公子出门在外,就这副没素质的散漫德行,传出去,也不怕丢了陈院长他老人家的脸面,给陈家人蒙羞。”
此言一出,桑枝霎时间幡然醒悟。
陈燃竟然是院长家的孩子,他竟然是市医院的太子爷?
怪不得别人谨言慎行、低眉耷拉耳的不吭声,感情陈燃背靠大树好乘凉完全不怕。
桑枝立刻明白,陈燃会看江肆不顺眼,完全是对院长心有埋怨。
怪院长一把岁数有失风骨,背地里对江肆言听计从了些。
既是挑明了关系,陈燃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调了个头,转过椅子直面对上江肆。
办公室里气压极低,好端端的,就变成了江肆同陈燃间的针锋相对。
“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没出息惯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哪儿能跟我爷爷比啊?”
陈燃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算是骂人的功夫把自己也连累了进去。
桑枝有些佩服这位爷快人快语的的不拘小节。
陈燃懒得理会旁人的目光,他心有不快,憋屈的很,对着江肆阴阳怪气着,“你说说,他都一把岁数了,老了老了,还得背后低头哈腰的被人使唤着。”
他觉得这样没骨气、没尊严透了。
陈燃冷哼一
声,不忘补了句,“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
大家沉默不语,却也知道缺德的那个人是江肆。
秦昭脸色微变,有些头痛的试图阻拦,“陈燃,别胡说八道,这是在医院,注意影响。”
陈燃才不怕。
顿了下,陈燃似是想到些什么,他笑容满面的挑起眉梢,慢条斯理道,“有人膝盖软,愿意当奴隶,传出去,指不定谁比谁更丢人。”
这就是明摆着指出,他气他爷爷的不作为,公然质疑院长背后以权谋私收好处。
霎时间,办公室内静悄悄的,连秦昭都彻底变了脸色,不似先前般温和。
“陈燃!”
秦昭拧着眉,斥责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陈燃冷哼一声,将秦昭的话抛之脑后。
陈家世代从医,他自小就被熏陶要敬畏生命、被教育要顶天立地,正派不屈。
告诉他生长春天里,长在红旗下,要男儿顶天立地,活的无愧于心利于民。
陈家干净了几代人,他爷爷一辈子严以律己,到老了犯糊涂,学着收人家的好处给人走后门行方便。
那口口声声教育着他的话算什么?
算一时之快的句子、算堆积辞藻的成语、算为人不耻的这一块遮羞布吗?
陈燃心里憋屈,只想着爷爷犯糊涂,还不忘拉着他给江肆这些人擦屁股。
他今晚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质问质问老头子。
问问他马上要光荣退休了,这会儿搞什么见不得光的幺蛾子。
秦昭不想陈燃遭人话柄
,事儿闹大了,牵连的是院长的声誉。
他沉了沉气,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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