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龚菲玥。即便龚菲玥和小蝶都对他避之不及,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关系牵扯。在孙程辉心中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生活里早已习惯龚菲玥的存在,至少他从没有想过和她分开,更没有想过再去爱上别人。对于孙程辉自己来说,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远不及龚菲玥的离开更让他心痛。孙程辉望着屋顶,窗外的风吹叶落他无暇顾及,眼中生出几分酸涩来。
第二天,孙程辉缓缓睁开眼。
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了进来,刺眼得睁不开眼。
他想抬手遮一遮眼睛,可使不上力气,胳膊上被纱布紧紧缠住的地方还隐隐传来痛感。
钱老头推门进来,见他醒了不免惊了一瞬:“你醒了啊。”
孙程辉侧眸看过去,钱老头将手里的端盘放在窗边的桌子上。
他脸上的笑看起来很和蔼,孙程辉想开口说话,嗓子就像是闹了大旱而开裂的大地一样。
钱老头扶着他坐起来,给他到了杯温水:“先喝口水吧。”
孙程辉接过杯子点了点头,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咽下去,嗓子才好受一些。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谢谢您老人家。”
钱老头笑着摆摆手:“叫我老钱就好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孙程辉点着头:“好多了。”
钱老头看着他,安心了不少:“那就好,你就在这慢慢养着,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孙程辉闻言心中百感交集,却什么也没说。
钱老头看着他喝完粥后吃了药睡下后便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孙程辉却睁开了眼。
他已经没心思睡觉休息了,即使是吃了药后的安眠作用对他来说也是无济于事。
孙程辉只觉得心上压着一座巍峨高山,让他无力承受。
耳边又响起刚才钱老头说过的话:“在没有消息送来之前,你都不能出去,毕竟你现在是个死人了。”
孙程辉长叹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龚菲玥。
即便龚菲玥和小蝶都对他避之不及,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关系牵扯。
在孙程辉心中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的生活里早已习惯龚菲玥的存在,至少他从没有想过和她分开,更没有想过再去爱上别人。
对于孙程辉自己来说,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远不及龚菲玥的离开更让他心痛。
孙程辉望着屋顶,窗外的风吹叶落他无暇顾及,眼中生出几分酸涩来。
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很多年之后也许会被所有人遗忘,他的名字也会被时间的风沙磋磨掉。
这是每个人人生中都要经历的。
但孙程辉不会忘,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最美好的龚菲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此生唯一的爱人。
他知道现在不过就是在苟延残喘,这一口气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一行清泪落下,顺着眼尾滴落在枕头上。
孙程辉开始无助起来,这就像是一个死局。
恍惚间,眼前朦胧一片。
龚菲玥永远活在他的幻想里。
梦中,他和龚菲玥依偎在大树下,一阵风吹,树叶簌簌作响。
他们脸上的笑容洋溢着幸福,像是在畅想着以后。
龚菲玥曾说,他们会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一个很美好的家,那不关乎于房子的大小和积蓄的多少,有他们彼此的地方就是家。
孙程辉也这么认为,却没有履行这个并不算困难的承诺。
梦醒时分,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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