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回苏幼青》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苏幼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既然连她也遗忘他。那沈清越,便没必要再存在于世上。*舒青窈再醒来时,沈星楼已经不在。雾菱神情有些古怪,几次瞟看,又几次收回目光。忍了又忍,终于才忍不住,走到床畔小声:“小姐,今早奴婢看到小王爷从您的房间里出来,昨夜您叫奴婢烧水,是不是他又欺负您了?”舒青窈扶额。“除了你还有人看见么?”“没有,”雾菱摇头,“奴婢当时就吓坏了,赶紧查看四周,幸好只有奴婢。”
清越哥哥?
她唇角颤了颤,熟悉的名字在唇齿间呼之欲出。可旋即意识到,背后的人不是沈清越,而是沈星楼。
——这远比什么都可怕!
她抑制着颤抖的身体,缓慢地转身,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脸。
一张魅惑而柔和,只属于沈星楼的脸。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沉眸,半晌才摈弃掉其他心思,悄悄伸出手指,去描摹他的轮廓。
这世间多荒唐可笑。
她爱的人不知生死,她不爱的人却近在咫尺。
而且,沈星楼还是沈清越的小表叔。
讥诮的笑浮现在唇畔,她闭上眼睛,重新转过身去。
背后,沈星楼睁开了眼睛。
叫她的小名,一半是情不自禁,一半是试探。
若她心中有他,必会回应。
那他会原谅她的一切,表明身份,重新回到她身边。
可她没有。
想起凌桑说:“师兄和师姐感情可好了,老是形影不离的。”他亦是讥诮一笑。
既然连她也遗忘他。
那沈清越,便没必要再存在于世上。
*
舒青窈再醒来时,沈星楼已经不在。
雾菱神情有些古怪,几次瞟看,又几次收回目光。
忍了又忍,终于才忍不住,走到床畔小声:“小姐,今早奴婢看到小王爷从您的房间里出来,昨夜您叫奴婢烧水,是不是他又欺负您了?”
舒青窈扶额。
“除了你还有人看见么?”
“没有,”雾菱摇头,“奴婢当时就吓坏了,赶紧查看四周,幸好只有奴婢。”
顿了顿又嘟囔:“小王爷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发现奴婢在,还走过来,叫奴婢照顾好您。”
舒青窈心思微动。
“照顾好您是奴婢的分内事,跟他有什么关系。”雾菱撇嘴,而后几分无奈,走到桌边,把药端了过来。
舒青窈垂眸,沉默地接过药碗凑至唇边。
“所以初晴端来给您喝的也是这个么?”雾菱眼神里透着心疼。
一想到她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本该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越发难受,鼻子发酸,不禁开口:
“也是我们对不起您,要不是小姐她逃婚,您也不会被我们给逼着到这里来受罪。小姐,这辈子,奴婢就跟着您了,当牛做马,绝无半句怨言!”
舒青窈喝完汤药,皱着眉头用丝绢擦拭唇角,把碗放进木盘中。
浅浅一笑:“说什么胡话呢?你我主仆一场是缘分,缘分到了,便相遇,缘分没了,便分离。聚散如浮云,留不住,也不必留。”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雾菱一愣后,摇头:“奴婢说会跟着您,就会跟着您。就算小姐她回来了,奴婢也不会走的。”
舒青窈笑了笑,不再多言。
*
庭院中,叶茴继续清扫昨夜残雪。
倪妙儿和刁嬷嬷说笑着走近,瞥一眼叶茴,嘁声:“真是好奴才。”
刁嬷嬷挤了挤眼,笑:“过不了几日你就是小主子了,要是觉着她勤快,那就找大夫人,把她调过去伺候。专给你端茶送水,捶背捏脚什么的。”
倪妙儿掩唇,眼角眉梢是止不住地嫌弃:“就她那粗手粗脚的,给我捏脚我都嫌。倒到恭桶倒是可以。”
越走越近,故意大声:“哎,二夫人——哦不,林宜萱那肚子里的种,嬷嬷你猜是谁的?”
刁嬷嬷:“这我哪儿知道去?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能猜啊,”她笑得妖娆,“一个小茶铺子的商户女出身,从小到大不晓得见过多少男人,二爷伤了,她又怎么耐得住寂寞?”
“照你的意思,岂不是随便一个都可以了,”刁嬷嬷亦是笑,“老婆子活了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放浪的。”
倪妙儿手指搅绕发丝:“随便一个么,只怕也入不了她的眼了。你没听说么?林宜萱和三爷间有段故事。”
“那个啊,”刁嬷嬷意味深长,“要不是三爷和这苏家的早有婚约在,指不定她就是三夫人了。”
叶茴手中动作一顿。
先前她听不明白,眼下倒是懂了。
冷着脸道:“小姐还在屋里,你们这么胡说八道,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怕?我有什么好怕?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说!”倪妙儿越发提高声音,“我当你是才来,不晓得罢了。三爷其实也是个多情种,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找了多少女人。有的人还傻子似的,妄想坐稳三夫人的位置,难啊!”
话音刚落,院门突然传来一声娇斥:
“倪妙儿,你这个贱奴!”
三人皆是一愣,齐齐回头。
只见白若璃气得满脸通红,带着丫鬟灿星,大步流星直朝她们而来。
二话不说,抬手直接给了倪妙儿一巴掌。
倪妙儿生生挨了,慌忙跪下。
苏幼青她不怎么放在眼里,可白若璃她是完全惹不起的。
白若璃的生母魏芷吟比魏启阁小近二十岁,原是家中最疼爱的幼女。白若璃就更不必说,魏启阁待她如同亲孙,魏锦墨那三个半大小子没少吃这个“小表姑”的醋。
要是惹了她不快,魏老夫人只怕能扒下那人一层皮来。
见倪妙儿战战兢兢,白若璃更加趾高气扬:“现在怕了?你有本事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倪妙儿连声认错:“表小姐恕罪,奴婢是无心的,还请您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二爷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
“伺候过又怎样?”白若璃嗤之以鼻,“二表哥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找了多少女人,你又算什么玩意儿?”
倪妙儿脸皮似火烧般滚烫,瑟缩着不敢再言。
灿星劝道:“小姐大可不必为这贱奴生气,三爷清者自清,不是她一句两句能诋毁的。”
说话的工夫,门吱呀一声打开。
舒青窈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满脸困惑,问:“你们怎么都在?发生什么事了?”
白若璃好气又好笑。
“苏姐姐你没听到这贱奴说了什么?”
舒青窈摇头。
其实也不是没听到。
倪妙儿明白着就是说给她听的,哪晓得白若璃来得不巧,歪打正着,正好被说到了心坎去。她压根就不在乎魏行昭,自然不会觉得刺耳,只有白若璃忍不了罢了。
白若璃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过激了些。走到舒青窈身边,伸手挽住了她,撒娇道:“苏姐姐没听到也好,免得脏了耳朵。这贱奴,阿璃替你教训了。”
舒青窈看向跪在地面,头也不敢高抬的倪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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