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魏郑氏看去,见她胸有成竹,便收回目光。顺着话问:“看到什么值得你骇破胆?”舒青窈打了个哆嗦:“……死人。”她没撒谎,刚踏进皓月堂,就看到有人在清洗地上残留的血迹。再联系方才偷听到的谈话,她咽了口唾沫,似是后怕,继续道:“那个女人好像叫‘念儿’,被小王爷派人打死了。小王爷说要是幼青不识趣,那下场也会跟她一样……”听到“念儿”的名字,魏郑氏脸色明显白了白。
舒青窈的确想回自己的若兰院,可没想过是这样的狼狈。
一路上寒风呼啸,她的心却滚烫火热,暗暗咬牙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加倍奉还今日之辱。
临近若兰院,隐约有火光闪动,她猛地停住脚步。
糟了,那群人还没走。
默了一瞬,她决定先去灵堂继续守夜,再慢慢盘算应对。未曾想刚转身,就听到魏家长孙魏锦墨一声大叫:“母亲!我逮到她了!”
舒青窈被推搡进人群。
十几个人围着她,面前,雾菱跪在地上,而魏郑氏和魏林氏坐在正前方。
魏郑氏端着热茶喝了一口,呼出些许白气,没好气道:“你倒是叫人好找,大半夜的,害大家都不能睡觉!说吧,去哪儿了?”
舒青窈掐了掐掌心,好叫自己镇定。
迎着她傲慢的目光,回道:“幼青去散心了。”
“我看你是闲得发慌!大晚上散什么心?”
“大夫人,不是‘闲得发慌’,”她吸吸鼻子,做出几分慌张,“幼青看到了不该看的,险些骇破胆……”
此话一出,魏林氏若有所思。
自她的丈夫魏二少爷魏行致出事,她深居简出许久。要不是今夜魏老夫人亲自出面,拉她掺和进来,她也不知,魏家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不过沈星楼并不好拿捏。
魏家折了个念儿,眼下还不知苏幼青是否真和沈星楼有染。若没有,那他们还将失去苏家这个助力。
此事叫她来办,她绝不会这么冒险激进。可这是魏郑氏拿的主意……
向魏郑氏看去,见她胸有成竹,便收回目光。
顺着话问:“看到什么值得你骇破胆?”
舒青窈打了个哆嗦:
“……死人。”
她没撒谎,刚踏进皓月堂,就看到有人在清洗地上残留的血迹。再联系方才偷听到的谈话,她咽了口唾沫,似是后怕,继续道:“那个女人好像叫‘念儿’,被小王爷派人打死了。小王爷说要是幼青不识趣,那下场也会跟她一样……”
听到“念儿”的名字,魏郑氏脸色明显白了白。
魏林氏暗叹一声,道:“姐姐,谁看到死人都会骇破胆的。幼青她年纪小,又才来府上,被吓后出去散心,也是说得通的。”
魏郑氏当然知道这个理,可若顺着魏林氏的话走,那她辛苦攒的局就散了。一拍椅扶道:“管你是不是看到死人,身为魏家未过门的新妇,跟外男单独相处,只怕已失清白!魏家多年声誉,决不能毁在你手上!”说罢就要叫稳婆验身。
舒青窈强忍恐惧,一改先前软弱,直直盯着她道:“幼青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这样的事,幼青决不答应!”
“呵呵,”魏郑氏见她反常,心中大悦,“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验身不是正好能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说,你害怕?”挥手让身边嬷嬷前去。
舒青窈冷眼:“我好歹是县令之女,家父官衣在身,身为官眷,岂容你等红口白牙污蔑!想验我的身,你还没有资格!”
嬷嬷被她的气势震了一震,一时犹豫,不敢继续上前。
魏郑氏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茶盏掷去地上,怒道:“反了你还!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你要是觉得我做不了这个主,那我们便去请老夫人来评理!”
舒青窈心里冷笑,谁不知道魏家蛇鼠一窝,老夫人当然是帮着自家人了。
一拂鬓发,略是缓和语气:“老城主过身,老夫人最是伤心之时,又何须惊动她。”
魏郑氏正想讥讽,又听她道:“不如这样,若我是处子之身,大夫人给我斟茶认错。并在我过门以后,把当家之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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