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了?”孟咏希笑道,“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结婚,就不回家了呀。”贺洲顿下了脚步:“不是。”孟咏希没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看向他,便见他正盯着她看。良久,他开口道:“不是因为谢雅箐才不回去的。”孟咏希微顿:“那是为什么?”她向来不喜欢刨根问底,所有人都有隐藏自己隐私的权利。可面对贺洲,她总是想要知道更多,了解更多。贺洲微微垂眸看向一侧,默然片刻,又看向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因为你。”
天色有些晚了,街边小贩支起了摊。
孟咏希与贺洲并肩走在路边。
风声很大,街边梧桐树影影绰绰,孟咏希偶尔抬眸,看见橙黄灯光映照在贺洲脸上。
这种感觉就像,十年前她坐在前排,午休时回头,就能看见窗边树影斑驳。
少年浅寐时,密长的睫毛在风中轻颤。
她唇角忍不住弯了弯:“你怎么在这里?”
贺洲道:“从家李出来,经过这里,来看一下。”
“你回家了?”孟咏希笑道,“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结婚,就不回家了呀。”
贺洲顿下了脚步:“不是。”
孟咏希没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看向他,便见他正盯着她看。
良久,他开口道:“不是因为谢雅箐才不回去的。”
孟咏希微顿:“那是为什么?”
她向来不喜欢刨根问底,所有人都有隐藏自己隐私的权利。
可面对贺洲,她总是想要知道更多,了解更多。
贺洲微微垂眸看向一侧,默然片刻,又看向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因为你。”
风声好像变大了,树叶凌乱地相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孟咏希呼吸几乎窒住了,她听见贺洲说道:“过去的事,我很抱歉。”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隐藏内心的人,说完这一句后,后面的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起来。
他往前走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无限近。
两颗心一瞬间贴近,他缓缓开口:“那时,我以为我喜欢的是……谢雅箐,所以,才利用了你,可你走后,我才明白不是。”
他曾以为,这些话他永远不会宣之于口,他有自己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低头。
可面对孟咏希,他总是想让想让她知道更多,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的过去并不快乐,所以,可以忘记过去吗?”
贺洲深吸一口气,顿了片刻,认真说道:“重新开始。”
孟咏希只觉得心,仿佛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她看着贺洲,突然笑了:“所以,我们就当从未相识过?”
贺洲一愣,她转过身,看着前方的路。
黑暗之中,橙黄的路灯映照在柏油路上,几片零星的落叶,被风卷入空中,旋转着,飘向了远方。
她的声音幽远地像是来自于远方:“不可以,贺洲,发生过的事,怎么能当做从未发生呢?伤口愈合,也总会留疤。”
贺洲微顿,没有说话。
孟咏希微微侧目,看着贺洲失落的模样,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不过,可以给你弥补的机会,这个看你表现啦。”
贺洲眸光一亮,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她的面前,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回走去。
两道影子在路灯下被无限拉长,渐渐地相交在一起。
回到公寓,一出电梯,就见门口站在一个人。
孟咏希仔细看去,惊讶道:“妈?”
林母笑着回头,看见她身边的贺洲,不由得一顿。
孟咏希默然想到那本日记,脸上不觉有些发烫,她慌忙告别贺洲,带着林母进了屋。
进了屋,她倒了杯水给林母:“妈,你来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林母看着她笑了笑,接过水,没喝,放在了桌上。
她看向孟咏希,过了好半响,才问道:“他是你日记里写的谢同学?”
孟咏希心中一顿:“怎么了,妈?”
“是吗?”林母看向她,坚决道,“过几天搬走吧。”
孟咏希从未见过她如此强硬,不由愣了愣:“怎么了?”
林母看着她,声音有些冷:“你爸爸的事,你还记得吗?”
孟咏希点头,林父的事,她一天都不敢忘。
并因此,才梦想做律师。
可这,和贺洲有什么关系?
孟咏希眉心一跳,一种不敢相信的想法跃上心头。
她猛地看向林母,林母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爸爸,就是在谢氏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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