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自己也是不知道楚柯的伤势,才会出此下策。这对夫妇虽然穿搭体面,但脚上磨损严重的鞋却已经透露了他们的窘迫。白血病是个无底洞。默了默,我从信封里抽出房租,又将剩下的钱递了过去。“祝你们的女儿,早日康复。”那两人一愣,妇女变了脸色急切地摆手:“小姐,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我打断她:“您放心,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我说完一转身,就见楚柯幽深的眸子冷冽地盯着我。
医院,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人的鼻尖,雪白的墙面透着一丝森冷。
我守在一张病床前,楚柯躺在上面,眼眸紧闭,脸色苍白。
那张薄唇不吐出伤人话语时,当真是十分赏心悦目。
我正看着发呆,突然,一双漆黑眸子与我对上。
是楚柯醒了。
他刚醒便眼眸警惕地扫过四周,发现安全后,这才轻轻吸了一口气,低声骂:“痛死老子了。”
我心尖一涩。
是我造就了他在任何环境下都无法感到安全的本能。
“医生说你腿部骨折以及轻微脑震荡,好好修养,没什么大事。”
顿了顿,我又从喉咙里干涩地吐出几个字:“谢谢你,楚柯。”
要不是他推开了我,现在就是我们俩一起躺在这里。
楚柯对我的道谢不以为然,冷嗤一声,问:“肇事司机呢?”
我叹了一声:“跑了。”
见楚柯眼角一抽,我补充:“不过已经报警了,警察一定会抓到人的。”
他露出不置可否的凉薄笑意,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钱呢?”
“交医药费了。”
“戴纹芙!”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蹦出来的。
“命比较重要。”我认真地看着他。
楚柯的愤怒突然像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他有些颓然:“既然是很好很好的结局……那为什么前面要铺垫这么多倒霉的事?”
我答不上来。
好事多磨只是诸事不顺者的一种自我安慰。
楚柯说完就要摇摇晃晃起身:“走,出院。”
我按住他,他有些急躁地看我:“你知道在这医院多住一天要交多少钱吗?”
“我有钱。”
我拿出一个信封打开给他看了看。
他瞥了一眼,惊愕道:“这么多钱,你去偷的还是抢的?”
“你教我的,卖肾。”
他一惊,骤然瞪大眼眸。
我难得骗到他,忍不住笑了:“这种话你也信,你不是总称呼我为神,我总有自己的办法。”
楚柯皮笑肉不笑:“神经。”
为他倒了杯水,我站起来:“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回家交房租,再给你拿两件衣服回来。”
走出病房,我眼前一黑,幸而旁边路过的护士及时扶住了我。
“你脸色很难看?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我微笑道:“谢谢,不过没事,低血糖而已。”
缓了缓,我来到另一层病房的血液科。
一个神色交瘁的中年男人看见我,低声道:“骨髓捐赠结束后,我会再给你尾款。”
他旁边,一个妇女低声嘟囔:“别人捐赠都是免费的……”
我手紧了紧,那中年男人制止她:“多少钱都没有我们女儿的命值钱。”
“尾款不用给了。”我哑声道,“半个月后,我会准时过来捐赠。”
先前自己也是不知道楚柯的伤势,才会出此下策。
这对夫妇虽然穿搭体面,但脚上磨损严重的鞋却已经透露了他们的窘迫。
白血病是个无底洞。
默了默,我从信封里抽出房租,又将剩下的钱递了过去。
“祝你们的女儿,早日康复。”
那两人一愣,妇女变了脸色急切地摆手:“小姐,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
我打断她:“您放心,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说完一转身,就见楚柯幽深的眸子冷冽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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